谁知赵黼反手,迅如闪电,准确地正掐在萧利天颈间。 萧利天毛骨悚然:“你……” 喉头一疼,竟说不出话来,眼中禁不住透出惊怒之色。 他千方百计地防范警觉,却不料仍是防不胜防。 若赵黼此刻捏下去,只怕就此魂断。 门外的侍从听见动静,推开门进来,乍见这情形,忙欲上前抢救。 萧利天嘶声道:“住手!” 近卫们止步,虽不敢轻举妄动,却仍虎视眈眈盯着赵黼,萧利天挣扎道:“出去!都出去!” 众人无法,只得勉强退出。 房门关上,室内,萧利天对上赵黼带着杀意的眼神,也不顾喉骨疼痛非常,便道:“我、我当你是至亲,待你一片真心,你竟然……” 赵黼不等说完,微微用力道:“谢凤怎么样了?” 萧利天道:“她无碍!” 赵黼道:“你骗我!” 深看萧利天的双眼,赵黼咬牙道:“上回,我明明曾听过她跟我说话,并不是我的幻觉,我听见了……说!她到底如何了!” 萧利天心头转念,忽地说道:“好,我跟你说实话,当时谢凤的确在……” 赵黼手微微一抖,萧利天知道在这个关窍里,他必然不敢下死手,趁此机会,即刻出手,握住赵黼的手腕,用力翻身而起! 赵黼毕竟身虚的人,又瞬间失神,不免被他制住。 却仍问道:“她人呢?” 萧利天虽脱了性命之忧,心仍是惊跳不已,便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黼道:“我想知道她如何!” 萧利天道:“你再多问,也只是枉然,她根本就……” 赵黼道:“就怎么样?” 萧利天道:“她根本就不肯为你着想,我劝她陪着你同行,她却执意不肯。这种狠心绝情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你惦念的?” 赵黼想起些模模糊糊的片段,便先压下此情:“那,皇帝为什么要对谢府下手?” 萧利天道:“这还用问么?赵世的手段难道你不清楚?你跟谢凤之间那样,赵世奈何不了你,自然对她动手。” 赵黼有些窒息:“她怎么样了?” 萧利天道:“你放心,自有人护着她。” 赵黼睁开眼:“是谁?” 萧利天道:“刑部白樘。” 赵黼的心一刺:“白樘,白樘……”他试着起身,却又摇摇欲坠地靠在床边儿坐了,仰头闭目,“白樘……” 萧利天抬手在喉咙间抚过:“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赵世。” 见赵黼不答,萧利天靠近道:“我不明白,你既然恨赵世,就如同我恨他一般,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好好地回大辽,然后我们带兵兵临城下,杀他个血流成河,管保让那老匹夫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长睫轻闪,赵黼却仍是闭着双眸,淡淡笑道:“呵,终于肯说你的意图了?” 萧利天皱眉:“你说什么?” 赵黼道:“我若是报仇,又何必借助你们辽人之力?” 萧利天深吸一口气,道:“口口声声辽人辽人,殊不知在赵世他们的眼中,你也是辽人,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对你赶尽杀绝?” 赵黼蓦地睁眼,眼中透出凶色。 萧利天索性道:“难道我说的有错么?舜国容不得你,大辽才是你的归宿,黼儿……”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