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于他怀中。 赵黼见她螓首低垂,大约是方才吃了口桂花酒的缘故,脸颊上有一许淡红,着实娇美可人,又有桂花甜香,阵阵袭来,叫人无端地口舌生津,暗中竟咽了几口唾液。 不由加快步子,来至她的房中,入内却觉着暖煦扑面。 原来虽然云鬟这段日子不在府内,可晓晴仍是每日都仔细打扫,又生着炭火不熄,以随时等候她归来。 如今,果然是眷念之心,苍天不负。 赵黼将云鬟放在那暖褥之上,手轻轻抚在脸上,手底香腮娇嫩,爱不忍释。 云鬟轻轻拨开:“你干什么?”又望着他问:“可见到尚书了,到底……是如何?” 赵黼却不回答,抬手竟要解她的领口。 云鬟皱眉拦着:“不要胡闹。” 赵黼反把她的手握住,道:“我并没胡闹,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云鬟一怔,继而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便轻声道:“都已经好了,没什么可看的。你只先告诉我出去这一遭,到底如何。” 赵黼将她拦腰抱着,下颌便搁在她的颈间:“你心里想要怎么样的回答?” 微微沉默,云鬟方答道:“我想要的是真话。” 赵黼笑了笑:“我的好阿鬟……” 转头将唇在颈间贴过去:“是,如你所言,他的确是不知情的。” 云鬟虽看着淡淡地,实则也是悬着一颗心,蓦地听了这句,神魂才稳稳地归位。 不由微微一笑,云鬟便问:“那么这药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黼摩挲着那纤纤一握的柳腰身,又嗅着她身上冷冽如寒梅的淡香,不觉沉醉其中,听了这句,才微微睁开双眸,迷离的眼神里,出现在刑部的那一场。 当时赵黼问罢,白樘并未回答。 赵黼道:“是我所问太过唐突,还是说,这个问题对尚书来说难以答复。以尚书清肃正直的为人,莫非也会有苟私之心,不便对人言?” 白樘撇了他一眼,负手转身,道:“我有个故事,要说给殿下听。” 赵黼索性回身:“愿闻其详。” 白樘道:“曾经我领了一道旨意,去查一名女孩儿投水之事。” 赵黼怦然心动,走前一步。 白樘道:“我发现她其实并没有死,然而,这却是我头一次违抗旨意。殿下可知道是为何?” 赵黼摇头,他心里虽然窃窃怀疑,但却也不能认真:总不成白樘在那时候已经对云鬟上心了? 忽然心头一紧:若那会子白樘就上心了云鬟,在自个儿没头没脑四处乱找她的时候里,白樘又何故不动声色?他若下手,早下手了。 虽然知道白樘不是那种人,心里仍旧有些寒意。 不觉仔细凝神听话。却听白樘道:“我之所以不曾向圣上禀告,便是知道……以她的性子,宁肯以这般死遁方式而去,那必然是活不出来才如此。加之曾经她极小的时候,我承了一宗情。故而我一念怜惜,索性放她自去。” 赵黼问道:“你是说,她小时候指认鸳鸯杀那事?” 白樘颔首,复说道:“因在谢府拿下了鸳鸯杀,当时市井纷纷扰扰传说此事,崔老夫人本就不喜谢氏,便以此做由头,做主让侯爷休妻。此事虽然未必能算得到我头上,可毕竟因我而起。加之此案重大,且那孩子天生古怪似的,心中便始终记着。” 赵黼张了张嘴,却未曾说话。 白樘道:“我本并没想到此后还会相见,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