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一样长在宫里,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又看了看这场面,太子叹道:“不管如何,还是先报给父皇知道。” 他对小公公正色道:“你虽认出有毒,但昨日小鹿有没有吃还是一回事。到底要等父皇做决断。” 小公公惨白着脸,磕了个头。 这事到了这里,也再没有话可说,只等昭帝知道后才有结果。 太子回身,要去宽慰失了小鹿的湖阳。 哪知他还未回头,湖阳就忽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小鹿!我的小鹿!” 湖阳一面跺着脚,一面嚎啕。 又是轻哄,又是拿公主的身份来恫吓,四皇子早没了法子,只能眼巴巴看着湖阳哭得小脸通红。 太子一叹,干脆将湖阳抱了起来。 湖阳搂着他的脖子,不嚎了,却仍在流泪。 这时太子才开口,对着呆了的赵陆道:“七弟,你先回去罢。若还有事,自然会有人来请你。” 赵陆看着太子愣了一会儿,方挪开眼睛,点了点头,又拖着大口袋,慢慢往回走。 等看不见赵陆的身影了,四皇子才气道:“怎么让他走了!就是他害的!” “四弟。”太子沉声,“莫要如此。” “嘁。” 四皇子不满,忽飞起一脚,将一颗石子踢开,又转头对一直没有出声的五皇子道,“赵阮,我们走。” 五皇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伏在太子肩头的湖阳,坚定地摇了摇头。 “赵阮,你也不听我的话!” 四皇子也跺脚。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先让一边的小公公退下,又跑过去对着湖阳附耳说话。 “你以后别理那个赵陆。他和咱们不一样。” “哪里……”湖阳吸了吸鼻子,“不一样?” 四皇子神神秘秘道:“他的生母才不是什么才人身份,只是孙贵妃宫里的一个宫女罢了。你瞧那孙贵妃不是什么好人,自然赵陆和赵陆他娘也不是了。” 太子皱眉:“别同妹妹说这个。” 湖阳歪着头,只作不解。 四皇子见她听得疑惑,装没听见太子的话,继续道:“我听说,他娘怀他的时候,一直躲着,不敢让孙贵妃知道。” “为什么?” 这却不知道了。 四皇子犹豫道:“兴许是不好吧。哎呀,他娘都这么藏东藏西了,肯定是因为肚子里的赵陆不好呗。” 末了又点了点头:“嗯,不好。你不要理他才是正经。” 听了一大串的湖阳有些懵,她自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不过赵陆自小就很少言语,也不常与他们往来。湖阳不讨厌他,却也说不上喜欢。 现在四皇子这么说,湖阳便煞有其事点了点头。 太子无法,只好道:“别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先去告诉父皇罢。” 湖阳又跟着点头。 “别哭了。”四皇子摸了摸她的脸蛋,“大不了你再画一幅消寒图同父皇去换。” “那又不是同一只……”湖阳鼻子一酸,又要掉泪。 太子忙轻拍她的后背:“咱们回去。四弟,你去叫人,将那个照顾的小公公看住。” 四皇子应了一声,飞快跑了出去。 这事后来报到昭帝耳朵里,进贡的祥瑞突然死了,自然不是什么好兆头,昭帝下令罚了照看的人。 又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赵陆的东西,但他毕竟私自动了湖阳的东西,昭帝便让他去抄《论语》,以作惩戒。 * “哔啵”一声,烛芯又结了灯花,发出来的光便又暗了一些。 金公公轻声道:“陛下,奴婢剪剪烛花罢。这么暗,倒对眼睛不好。” 次间里的平静被打破,赵陆微怔,过了一会儿才道:“剪罢。” 金公公便去取了剪子,上前将结的烛花都剪了。 赵陆仍执着书坐在炕上,但心思并不在上头。 赵宜安早已经回去了,走时有些失落,因为他反悔了说好的冬猎。 赵陆低下头,不知为何方才忽想起那些旧事。 第二日,赵宜安直睡到巳时过半才醒,醒来拥被坐在床上,等着延月为她穿衣。 门外的应秋忽然进来,说:“陛下到了。可要请进来?” 延月一惊,连忙看向赵宜安。 但赵宜安才醒,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延月便硬着头皮道:“请陛下且等候些时辰,娘娘还未梳妆呢。” 应秋嘻嘻哈哈笑:“正是梳妆才好呢。唐人有诗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