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爽朗,揉了一把小孩的头,问:“可吃过午饭了?” 曹氏便回:“同姚叔叔说,咱们已用过饭了,多谢姚叔叔收留。” 但小孩性子怯懦,听见母亲的话,只抿唇低着头,并不开口。 曹氏只好道:“多谢伯爷关照我们母子。” 姚沐笑:“哪有哪有。既然用过了午饭,就歇上一会儿,再等半个时辰,咱们就继续走了。” 闻言,曹氏犹豫问道:“伯爷,还要多久,才能抵达京城呢?” 姚沐便算了算日子,向她道:“大约再有七八天就可到了。你别担心,到时候,本伯爷一定亲自送你去刑部大门申冤。” 他说得胸有成竹,似乎笃定了曹氏必能沉冤得雪,替她的亡夫讨回公道。 见姚沐信心十足,曹氏也受了些感染,原本疲乏的眼中忽然多了几缕光。 自去岁,因为不肯出让新宅的一块地,她的丈夫郑侑,被孙旭尘孙三爷派人活活打死。族中人惧怕孙家的权势,不但不为她的丈夫妥善处理后事,反而胁迫她与年迈的婆婆与幼子一起,连夜逃回了南方的本家。 回了南方以后,见她们孤儿寡母,还带着一位多病的老妇,郑氏族人便打起了夺家产的念头。先是诬赖她的儿子不是郑侑亲生,又说替她挑选一个族中的男儿继承家产,还偷偷商议将曹氏卖与人做填房,好再得一笔嫁妆钱。 郑侑母亲原本就体弱,族人凶相毕露,她又悲又气,不过几日,便撒手人寰。曹氏忍痛操办了她的后事,又取了些衣裳银钱,最后带着幼子潜逃出来。 她原本想上京告御状,只是一听是孙家的事,众人皆不敢理,后又引得孙家仆人知晓,将她母子二人赶出了京城。 在遇到姚沐一行人之前,她已带着幼子徘徊数月,却不知找何人为丈夫做主。 十天前,曹氏正着急,不知儿子去了哪里,茶摊的小二正好领着她的儿子回来。向对方道过谢后,曹氏还以为这事已经过去,哪知第二日,就有人找上了门。 听说是即将袭爵的新的忠勤伯,碰巧撞见她的儿子,打听明白之后,愤懑不已,说要是她愿意,就带着她们母子返京,一齐去刑部告状。 曹氏确认再三,最后领着儿子,与姚沐等人同行。 所以这会儿才出现在姚沐的车队里。 说了几句话,姚沐又跨上马背,朝前去了。 管家在前头等他,见姚沐来了,便道:“过了这几日,想来陛下应该已收到消息了。” “嗯。”姚沐点着头,又翻身下了马,“也不白累我找了这么些天。” 世上哪有这么多碰巧的事?曹氏以为自己得遇贵人,其实姚沐早打听多日,确认了她在附近,才领着人绕路过来接她。 姚沐一面卷着衣袖,一面又问:“人都到哪里了?” 管家回他:“虽然人多,但因为走在前头,所以与咱们差不多。再有两三日,就能在原定的地方扎营了。” “这就好。” 想到赵陆知道这消息之后惊愕的表情,姚沐忍不住笑:“陛下一定猜不到,先帝与沈将军的留下的遗物是什么。我真是等不及见他的反应了,哈哈。”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管家也不能扫他的兴,只好应和道:“是。” 又问了几句,确定了行军的情况,姚沐道:“派人再送些吃的去后头,歇一会儿脚,我们就走罢。” “是。” 那里姚沐带着要给赵陆的惊喜,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