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立刻遣了金公公前来解释,又兼安抚。 孙仁商未置一词,只道教子无方,反倒连累陛下担忧。 他隐隐察觉到不寻常之处,却又不知疑从何起。 如今只能找到那个忽然跳出来作证的人,再做打算。 孙旭尘虽然无能且放肆,但到底是他的儿子,老年丧子,究竟叫人神伤。 有人轻叩门扉。 孙仁商抬头。 “宵儿。” “祖父。” 孙名宵入内,拱手道:“祖父节哀,莫伤了身体。” 孙仁商便叹气:“叫我如何节哀?” 二人静默一阵,孙名宵才道:“接连几件事来得太巧,祖父心内可有怀疑?” 当然有,只是如今对方在暗他们在明,还不知下一步如何走。 思索一阵,孙仁商道:“过几日,你入宫瞧瞧太后。将旭尘的事慢慢告诉她,别叫她太伤心。” “是。” “吴雪玮那里,也要拦一拦他,莫叫他查出什么来。” “是。” 走出书房,孙名宵在廊下略停驻。 李氏已被送出京城,这些事大约波及不到她。 思及此处,孙名宵才能轻松一阵。 太后那里需要他去探看,孙旭尘的后事也要他操劳,还有沈延方一案,也需要人打点。 孙名宵只站了一会儿,便又走了出去。 * 自金缕走后,孙太后越发焦躁不安,短短几日便疲态尽显。 这日早起,金钗忽来报,说名宵少爷来了。 孙太后精神一震,又忙道:“快替我梳头。” 金钗也似乎有了盼头,应了一声,又手忙脚乱找起了玉梳。 待梳洗完毕,孙太后坐在榻上,等着金钗去请人进来。 又过了半刻钟,对方才姗姗来迟。 “叫娘娘白等一场,只是陛下说过,娘娘不可见外人。” 金缕立在门口,对着坐榻上的孙太后缓缓福了一礼。 孙太后盯着她,恨声道:“孙家养了你这么久,你竟心安理得这样对我?” 金缕只道:“娘娘可有要事?奴婢或可转告名宵少爷。” 帕子被捏得皱乱,孙太后勉强平下怒气,道:“如今三哥是这样的结果,父亲年事已高,难免动气伤身。宫里还有几枚回魂保命丹,你若顾念孙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就替我送出去罢。” 闻言,金缕思索一阵,却道:“这可不行。” 孙太后心一跳,面上仍平静:“怎么?你怕我在那东西里做手脚?” 金缕摇头:“早没有的东西,如何送得出去?” 无视了孙太后的惊诧,金缕慢慢走过去,在坐榻下首的锦凳上坐下。 她想了一阵,似乎在决定从哪里开口。 “娘娘一直知道,李太医是陛下的人,却不知为何。” 过了一阵,金缕终于开了口。 “那是因为当年,李太医独子病危,陛下偷送了一颗保命丹给他,救了他儿子的性命,所以李太医自然结草衔环,以命相报。只是当初我偷出锦盒的时候,并不知其中有两颗,所以这事,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 金缕微微一笑:“另一位收了保命丹的人叫姚沐,娘娘也认识,就是新封的忠勤伯。” “保命丹虽没了,不过奴婢也有东西可描补。” 金缕转头:“这是妙才人在时,意图谋害湖嫔,娘娘叫奴婢给妙才人的东西。” 小宫女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碗茶。 “奴婢已放进去了,娘娘自己的东西,还是娘娘自己收着为好。” * 在宫门处等了两刻钟,却不见有人回信,孙名宵正要遣人再去问,从宫外忽跑来一个行色匆忙的小厮。 “少爷!不好了!” 小厮神情慌张,孙名宵忽然不安起来。 “何事如此慌乱?” “少奶奶、少奶奶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惊变变得可真够长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