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宁婉的打算,宁梁和于氏频频赞同,“婉儿说得对!说得对!” “既然这样,爹再去马驿镇时便留心有没有房子出售。”马驿镇不大,铺面也不很多,现在也该看起来了,过了年就好搬家。 宁梁点头,“我去问问。” 这时宁清便走了进来,“我看看金山哭没哭?”金山正是宁清儿子的名字,平日宁清干活儿时便也放在正屋里由于氏看着。 于氏就笑,“金山正睡着呢,他要是哭了我早喊你进来了。” 宁清到了炕边俯身看了看金山,便顺势坐了下来,“你们说什么呢?” “也没说什么,”就是简单如于氏这样的人都知道宁清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看金山,而是打探他们商量什么事。于氏对二女儿虽然好,但是她却不会将生意的事说出来,随口推脱了一句,又问:“金山就要做百日了,你们是打算在三家村办还是回马驿镇办呢?” 金山出生后好几日,刘公刘婆才过来看看孙子,送给宁家礼品很简单,给金山也只拿了一个薄薄的银锁片,于氏心里很是鄙薄,更坐实了亲家不喜欢女儿女婿的想法,因此想着百日就在自家做算了。 不想宁清却另有主意,“我还是带着金山回马驿镇做百日吧!”原来她想,娘家这边百日应该给的银钱自然不会少的,但是如果不去马驿镇,那边的礼钱恐怕就得不到了,因此就不如到马驿镇上办。 于氏见女儿要回婆家办百日,倒也不好反对,只是说:“要是带金山出门,路上一定要小心。狐保毕竟也是一岁了才出远门的。” 宁清应了,方又要问,于氏却又与她拉拉杂杂地说起了养小孩子的事,宁清又听了几句终于不耐烦了,便道:“娘,你都说过好多次,我记得了。”却又问:“你们方才说什么呢,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说了?” 这时大姑就在院子里喊,“清儿!我们一起水塘捞鱼吧!” 宁清便应了一声,“大姑,你去吧,我有事跟爹娘和婉儿说。” 大姑却走了进来,拉了宁清就走,“你爹娘和婉儿有重要的事商量,你别总来捣乱,现在一天天地冷下来了,鱼再不长了,我瞧着水塘里还有不少,还不赶紧捞来吃!” 宁清不动,却说:“我哪里来捣乱?我也是宁家的女儿,正好帮家里合计合计。” “哎呀!这么说我也是宁家的女儿呢!我还是你爹的亲姐姐呢!只是我们嫁出去了,娘家的事情就少掺和。”大姑死活拉着宁清出门,“如今你爹娘做生意挣了点小钱就想着我们,我们就别给他们添乱了!” “我是怕爹娘吃亏,想帮帮他们……” “过日子最重要的还是要自己立起来,只靠别人帮着,怎么也帮不过来的!” “大姑,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怎么说这样冷心冷肺的话呢!”宁清一面走还一面说 着,“要是我爹娘有事,我指定一心一意地帮他们!” 宁婉微微一笑,先前家里穷,大姑虽然会生爹和娘的气,也会说他们,但是每次来都要背着几十斤一百斤的白面过来,以她一个农妇,能帮弟弟弟媳妇的也就到头了吧。至于后来爹和自己投奔了大姑和大姐,她们更是没有嫌弃。倒是满口会一心一意帮娘家的宁清自成亲便一直想方设法从娘家弄些东西,因此就拿眼睛瞧了瞧爹娘。 爹娘自是听懂了幺女的意思,都说:“你大姑可一直没少帮我们家,婉儿你要记住,将来有了机会要帮帮你大姑!” 宁婉就道:“我是忘恩负义的人吗?” 可不是,宁婉对大姑一向好,先前给大姑送的东西就不说了,家里的生意方才找准了门路便将大姑叫来做事,宁梁和于氏心里都觉得幺女心里有数儿得很,可他们却也不埋怨自己的二女儿,“你二姐其实也是没法子,她婆家对他们小两口太苛刻了,所以他们才把钱看得重一些。” “爹娘心里明白就好。”宁婉一笑带过,又说:“大姑说的对,过日子就是要自己立起来,我们家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生意做好!” 水塘没多远,一会儿工夫大姑和宁清就拎着几条鱼回来了,宁婉也出了屋子“今天我来做鱼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