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为让闺女长些教训,罚了她抄书。 瑶月与瑶光则是因着伺候不力,被萧氏罚了半个月的月钱。 眼见着天愈发寒凉,萧氏那头忙着准备唐玉京的聘礼及大婚的零索事宜,却从纳彩开头,她就犯了难,女方父母说是早就过世,压根儿找不着个长辈。 听阿迟说,姑娘是个极好的姑娘,爽朗热情又贴心,关键是长得也俊,她可是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可惜就是没个亲眷,打小儿自己闯荡,看着潇洒肆意,实则日子过得辛苦。 不过总不能欺辱人家没有依仗,连个该有的流程都没有,作贱了人家闺女,也丢了唐国公府的颜面,与唐俨商量过后,便还是亲自书了封信给司徒映来,问她意欲如何。 司徒映来回客栈时,便见着常跟在唐玉京跟前儿的耀松等在那儿。耀松一见她,便捶着因趴在桌子上睡着压麻的胳膊笑脸迎上去,却不敢真正直视她。 实则耀松已从晌午等到了下午快日头西沉,客栈里来往的客人都来去几拨了,却还是不见他家未来世子夫人的影子。 “嗳,司徒姑娘回来了,可让奴才好等。”耀松笑着迎上去,手上捧了书信递给司徒映来。 司徒映来接了,当面拆开问他“何事?怎的你又来跑一趟?” 跟着撩了衣摆,在厅前的桌前坐定。 耀松一旁站立,弓着身子,依旧不敢直视她,怎么说,这都是他未来的女主子,主是主,仆是仆,不能乱了规矩。 笑着答她“若不是祖宗规矩,婚前不得见面儿,如今来的就是世子爷了。本也是想要个丫鬟来传信儿的,可咱家爷跟前儿清一色的糙汉子,只得派了奴才来。 夫人也不好派她跟前儿的管事嬷嬷来,生怕姑娘误以为她摆了婆婆的款儿。”说罢自打了下嘴骂道 “奴才嘴贱,竟是答非所问了。是这般,今儿,府上夫人派奴才来问纳彩迎亲一事,问······”他斟酌一番,有些犹豫着道“问姑娘有什么安排,这从纳彩开始的步骤是要亲眷来主持的,故此,特地书信一封。” 司徒映来原本抽出信纸的手一顿,将信又从新塞回了信封,声音有些寂寥道“无牵无挂的,没什么讲求,你府中看着办便是了。” 左右这桩婚事维系不了多长时日,她早早便看清了,她与唐玉京本就不是该在一处的人,要不了多久就要分道扬镳,硬生生绑在一起的人,这些虚礼都是可有可无。 耀松听了一惊,忙摆手惶恐道“姑娘这话说的,夫人可是看重这门婚事,花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来筹备,务必讲求尽善尽美,敷衍不得。” 司徒映来嘴角一挑,笑意却未及眼底,甚至是有些凄怆“我父母兄长不知死了多少年了,你总不能让我刨了他们出来吧。” 耀松一唬,瞪大了眼睛“可不敢辱没亲家。”又苦着脸道“姑娘再好生想想,就没个在世的远亲了?就是个熟悉人儿也使得。” “熟识人儿倒是有个,只怕你府上嫌她身份低了,辱没门楣。”说到熟识人,司徒映来倒是想起来有一个,她眉头一簇,开口道。 耀松一喜,眉头跟着扬起,整个人都跟着喜气起来“姑娘大可放心,我耀松都敢拍着胸膛打包票,唐家即是认了姑娘这亲事,也都是当作一家人来对待的,一家人里,哪有什么辱没门楣。” 司徒映来蹙起的眉头听了这番话后放松开来,声音有些微弱道“但愿是。” “那姑娘给个准信儿,挑个良辰吉日,定个地方,好请媒人上门前来纳彩求亲,夫人那头早就将纳彩的物件备齐了。”耀松复又开口问她。 司徒映来屈指扣了扣手下的桌面,将信封翻了个面扣在桌上,定了定心神,才开口道“那后日前来就是,此地便好,没什么讲求的。” 这事儿已是不能再拖,邺城原本被压下去的风言风语近日似有再起的苗头,多少不能坏了他声誉。 司徒映来全然忘了,她个姑娘家在这件事儿里头才是最吃亏的一个。 她的心态反倒是像个睡了黄花大姑娘的多情浪子,一边睡了,一边又担心风声泄露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倒不像是个被睡了的黄花大姑娘,要担心自己的清誉如何。 “哎,奴才这就回府禀报。”耀松记下,与她告退。司徒映来没什么可留他的,遂摆手让他走便是,也不打算送他。 耀松路上还在想着呢,司徒姑娘到底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心性豁达,搁着旁人家的闺女,这客栈里头提亲纳彩,不委屈的哭鼻子才怪。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司徒映来在堂里坐了许久,才有些身心俱疲的上楼回房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