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晚这些日子都在府内养伤,虽只是些皮肉上的擦伤,萧氏却不放心,生怕她出去管不住嘴,吃了些忌口的,身上落了疤,也是为了罚她,好让她长些记性。 绕是唐玉晚平日里不乐意出门去逛,也是憋得的狠了些,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难得今日太阳还好,唐玉晚正百无聊赖的瘫在外头的藤椅上抱着二狗子晒太阳,手中不断捋顺着二狗子细软的棕色的毛,二狗子十分享受的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 却听管家来报说是萧晋前来拜访。 唐玉晚不禁面上一喜,一扫半月来的郁闷,起身拍了拍二狗子的小身子,二狗子不满的呜咽一声,舔了舔唐玉晚的手背,还是从藤椅上跃下,围着唐玉晚打了个转。 唐玉晚笑着蹲下身子,抹了抹二狗子的小脑袋,对院子里的丫头吩咐“去给它磨些肉糜吃” 唐玉晚抚了抚身上衣衫的褶皱,快步出了院子,她如今长了教训,再急的事儿也不敢跑了。 萧晋搓着指上的扳指,似是漫不经心,实则心里已经野火燎原。时不时不经意的瞄一眼外头。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抹水蓝色的人影匆匆而来,自那次唐玉晚在他府上摔了后,他就提心吊胆的,早早吩咐将府上的门槛儿卸了。 如今见唐玉晚走的快些,也心惊肉跳的,忙起身迎她“走慢些,别太快了……” 唐玉晚一笑,拎了裙子,跨过门槛走向他。 萧晋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见她气色还好,心里多少有些放心。 许是心里记挂着一个人,一日不见都觉得心里不踏实。萧晋如今便是这种感受,一日见不着唐玉晚便浑身都不自在,见了她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恨不得一直看着她。 “怎么今日子安哥哥有空闲来?”唐玉晚笑吟吟的与他道。 “本是想来见你大哥,却来的不巧,他不在府上。”萧晋每次与唐玉晚交谈时,都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连呼吸都要放轻,生怕一句不好就惹了厌烦。 唐玉晚上前扯了他的袖子,眉眼都弯弯带了笑意“那你来的可真不巧,不过我在呐,你找我也是一样的。” 萧晋忍不住带了笑意,手掌放轻了动作落在唐玉晚的头上,僵硬又轻柔的抚了抚。 喃喃道“那怎么一样呢。” 唐玉晚感觉到头上传来的温度,像是能直接烫到她的心里。烫的她忍不住垂下头,用脚尖偷偷点了点地面。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了子安哥哥都是莫名有些欢喜,自己也琢磨不透,与见了大哥他们有些不同的欢喜,像是心都要从胸口里蹦出来样,却莫名的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反而有些隐隐期待。 期待与他说话,每次看他笑都觉得自己也跟着开心。他在意自己时,心里也是甜的。 唐玉晚偷偷捂了捂嘭嘭直跳的胸口,直觉得脸上也有些烧红。 萧晋看着唐玉晚扯住他袖口的那只手,耳根子有些热,心里塞的满满的,却也不舍得提醒她,只盼着她一直不能察觉才好。 “咳……可喜欢那栗子糕?”萧晋两人觉得相顾无言有些尴尬,单手握了拳轻咳一声,有些羞赧的问她。被唐玉晚扯着的袖子的那只手却还是稳稳的,舍不得动一下。 最后不知谈了什么,总归唐玉晚被萧晋连哄带骗的拐出了府。 已是秋深,临近冬日,大齐街上还算热闹,都忙着囤些好存的菜在地窖里,好过冬。遂街上吵吵嚷嚷,满是吆喝声。 大齐四周环山,就算街上没有种些树木,也总有些从四面山上飘来的金黄色或火红的的干枯树叶,落在地上,有些热闹的意味。 一踩上去,就听得嘶嘶清脆的踏碎声。 冬日里寒冷,地被冻的三尺深,压根儿也长不出什么东西,就连那老鼠也得饿死一大些。无论是人还是其它的生命,都想要活着,想要趁着天还暖和谋些生路。 萧晋红着耳朵,不轻不重的牵着唐玉晚的手,说是牵着,实则他的手干燥宽大,能将唐玉晚的手全然包裹住。 唐玉晚能感受到握着她的那只手掌内满是老茧,不像姑娘家一样,是细嫩的,握着她有些刺刺的,她心里却是安稳的。与父兄感觉不同,更贪恋些。 “都闪远些!” “滚开!” 就听得一阵马蹄声混乱和一阵粗鲁的呼喊声,一队绛紫色大内侍卫服饰的人马呼啸而过。 中途掀翻了不少摊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