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还不明白吗?还不快去安排着!” 李福来嘴动了动,还是没开口,吩咐小太监收拾了地上的瓷碎便退了下去。 陛下如今手里没个得力的人,这去前去讨要兵符之事不就落在他身上了吗? “哎呦!”李福来倒着出来殿,身后就撞上一个人。 他回首去看,当即诚惶诚恐的跪地磕头,眉目低垂不敢上抬“给明王请安,王爷恕罪,奴才刚才多有冒犯。”如今的李福来,俨然已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承乾殿总管太监。 萧明晰不动声色的拂了拂身上被李福来撞过的地方,眼里闪过嫌恶,却还是面如春风,声音和煦“公公起身吧,不过事件小事,本王未曾放在心上。” 李福来哆哆嗦嗦的拘谨起身,嘴里诺诺道“明王仁慈,心胸宽广,自非奴才等可及。” 萧明晰一笑,丰神俊朗,恰如仙人“听闻皇叔昨夜病了,本王前来探望皇叔。不知方便不方便。” 李福来身子一瑟,他与陛下都看走了眼,原以为这是个人畜无害的,对他多加放心,也私下纵容,却未料到真正是扮猪吃老虎。能在萧晋一家独大时候,也成了摄政王,怎么是个简单人物。 却还是恭敬,不敢有丝毫情绪外泄,让人挑了错处“明王孝心可嘉,可就是……”他犹豫些,才继续道“就是陛下此刻许是不方便,方才喝了药,才睡下,还是……” 李福来欲言又止,面带迟疑的看他。 萧明晰微微点头,面色依旧和煦“却是本王思量不周了。还是让皇叔好些歇着,本王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李福来不敢出言,只垂首送他。今非昔比,连陛下都要在这两人手里讨生活,他个奴才,往日里再张狂,如今也要安生着。 现下陛下的身子已是不能再动怒了,这明王还是不进去的好。省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萧明晰拂袖离去,脊背挺直,翩然的白衣衬的他像月宫二而来的仙人,风月齐光。笑意却不达眼底。 宁帝现在已是气疯了,只是想着萧晋定然不会在他跟前儿侍奉的人里做手脚,放松了警惕,却不想他萧明晰是乐意在乾清宫放人的。 这老糊涂,已经把心思打到了宁臣侯那处,这也算是狗急跳墙了。 宫外靠着墙根儿的阴影处,正稳稳当当停了辆马车,半掩在夜色里,不大显眼。萧明晰余光瞥到,脚步顿了顿,转了方向墙根儿走去。 身后跟着的太监心中一紧,忙小心翼翼劝阻道“王爷,那地方儿黑咕隆咚的,许是不安全,咱还是回府吧……” 萧明晰置若罔闻,依旧大步向前,太监一咬牙,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主子在哪,做奴才都得跟着。 “你倒是眼尖。”萧晋听闻脚步停在车旁,沉声开口,他停在此处,等的就是萧明晰。 萧明晰下颚收紧,面上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元王客气了。” 说是西摄政王,实则权力也少,无非就是管着内宫,前朝被萧晋牢牢把控住,他也插不上手。不过事在人为,细细谋划,总能有翻盘的一天。 “不知元王所为何事?竟是劳烦您亲自等了在这儿。”静默片刻,还是萧明晰耐不住性子问。深秋风冷,站片刻也就也就腿脚发麻了,况他常在室内,衣裳也穿的单薄。 萧晋靠坐在马车里,伸了伸腿,好坐的舒服些,才淡淡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着明王许是要从宫内出来了,便停下与你打个招呼。省的多日不见,明王忘记本王,心里没了约束,做些不该做的。” 萧明晰皮笑肉不笑“元王多此一举了,本王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萧晋在车内嗤笑一声,那声明晃晃是打了萧明晰的脸“原本本王也是这么以为的,后来发现明王殿下实在不靠谱,生怕你又做了什么例如收买权臣,在陛下宫内安插细作的蠢事儿。” 外头站着的萧明晰面上发青,袖下的拳头曲起,心里憋闷,满是不甘和愤恨,一双微敛的眸子霜雪瓦亮,像是淬了毒。 却就听萧晋吩咐车夫驾马车离去,只余满地的尘埃飞土,和神色不霁的萧明晰。 半晌过后,萧明晰心绪才多少平定下来,忍住心里翻涌的怒气登上自己的停在宫门的马车,沉沉的阖上眸子,掩住里面的情绪。 待马车停在府门,他再次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朗和煦,又是那个恍若谪仙光风霁月的明王。 宁帝下罪己诏之事已人尽皆知,此刻,萧明晰手下养的那些门客,正满满当当挤了一间书房去等萧明晰回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