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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婢 第11节


看过,不曾丢弃。”

    裴境对她招了招手,叫她把小木箱放在他面前,细细打量,这小小的箱子通体暗红,没有上漆油便呈现一种缎子般的色泽,居然是紫檀木制成的。

    箱面很旧了,是有些年头的旧物,却仍能看出箱面用的是犀皮漆工艺,中间一副花鸟却是螺钿,紫檀木木材名贵,哪怕只是这么个小小的木箱,便比三两银子贵重不少,更别说花鸟螺钿与犀皮漆,更不是寻常百姓家能买的起的工艺。

    犀皮漆如今是不实行,不过在二十多年前曾在西京很是风靡过一阵。

    端砚卖身为奴,想来家中过得艰难,她为何会有这种贵重妆盒,还是多年前的旧物。

    裴境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很快便被抛到脑后。

    她这箱子里,除了几个绣的精致的荷包和十几个铜板,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就算那三两银子找回来了,也没有她这小箱子值钱。

    她这小箱子虽贵重,可侯府的小姐们谁没见过好东西,这种妆盒也从来没当过心头宝的。

    做出如此买椟还珠的事,必然是眼皮子浅的丫鬟小厮所为。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偷盗之事,事关品行,流风阁居然也有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人,就先从内院查起吧。”

    “空青,封了院门禁止出入,再去将咱们院的下人都叫来,且问问他们,是谁敢伸脏手做出这种事。”

    空青得了令,马上就去办,不一会儿,整个流风阁的丫鬟小厮们,便都在此处站了一排。

    流风阁的大丫鬟是徽墨和羊毫,二等丫鬟除了沈妙贞,便是纹枰、侍书、宣纸三人,剩下的还有四个外院做粗活的小丫鬟,裴境都没给改名。

    他身边的四个小厮,除了空青,便是南烛,忍冬,白蔹四个。

    空青问出生,便是问谁偷了沈妙贞的银子,叫他自己站出来,可以从轻发落,然而却没人应声,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承认。

    偷盗可是大罪,这要是承认了,还不直接被打发出去。

    裴境见无人应声,敲了敲手指:“既然没人主动承认,那没办法,搜房吧,空青,你去我阿娘房里找玉离,跟她借几个嬷嬷来,一间一间的搜,将她们私产拿出来,摆出来,叫端砚来认。”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徽墨直接愣住,她们姑娘家总有些私物,这般被直接摆出来,这不是,打人的脸吗?

    徽墨直接出声阻止,跪下劝道:“公子,这内院丫鬟,都是小姑娘家的,直接搜房,岂不是太羞辱了。”

    裴境挑眉:“所以我不是叫空青跟玉离借人去了,怎么,你这样着急,难道是你拿了端砚的银子?”

    徽墨没想到,公子竟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直接给她没脸,顿时热泪就流出来。

    “公子,奴婢在您身边服侍多年,自小就跟着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三两银子罢了,奴婢岂是那么眼皮子浅的,公子这样说奴婢,岂不是羞辱奴婢,奴婢可怎么活啊吗,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她嘤嘤哭着,涕泪横流好不委屈,说着便要寻个柱子撞过去。

    端砚吓得呆住,没想到引起这般大的风波,徽墨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寻死觅活,急忙去拦她。

    纹枰早就将徽墨扶住,见她过来伸手,气的打开她的手:“你还敢来,谁要你假惺惺,为了你这么点小事,叫徽墨姐姐受委屈。”

    端砚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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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墨哭的梨花带雨,辛酸非常,好不可怜,纹枰气的够呛,不仅推开沈妙贞,还想扬手便打。

    裴境还带着温润笑意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空青是跟着自家公子时间最长的小厮,公子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大步上前,捏住纹枰的手,皮笑肉不笑:“纹枰姐姐这架势真是大的很,公子还在这,你就敢随意打骂别人?”

    纹枰瑟缩了一番,她脾气暴,因是家中幼女,爹娘在侯府原是老侯爷身边服侍的人,裴家的规矩,长辈身边服侍的奴仆甚至是猫狗,都得给一分颜面。

    纹枰爹娘后来又成了侯府的管事,庶出的不得宠的子弟,还要尊称一声王管事,一家子把这个幼女,纵的不知天高地厚。

    进了流风阁后,因为裴境规矩严,才收敛了些许性子,以往在侯府,那些主子根本记不住的小丫头,外头粗使的丫鬟们,没少受她欺负。

    不过是徽墨也护着她,这丫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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