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 紫毫可逮到了机会,添油加醋的说了此事,说的裴境面色越来越冷。 晚间,又是沈妙贞值夜,虽说她现在成了通房丫鬟,可裴境并没有对她表示,要在床上服侍,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裴境也不是那种急色的人,他着急的做这么一出戏,也是为了把生的越发美貌的沈妙贞先留在身边,她现在刚十三岁,实在太年幼,长几年再说。 所以这值夜,就是单纯的值夜。 公子睡在里间,她睡在外头的小阁间里。 一如既往的,服侍他洗漱过后,公子还要再看一会儿书,晚上她不做针线,灯火昏暗费眼睛的很,公子这里好玩的多,她最近喜欢一个七连环,正研究的起兴。 两人并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哪怕是在晚上。 过去两年,轮到她值夜的时候,次数也很多。 可不知是因为定下了名分,还是因为他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心,现在这样两人相处,裴境却觉得安静的同时,又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 她将头发松散了下来,只用一条发带松松的笼着,鸦羽般的长发,顺从的垂下直达腰际。 灯火给她的脸上,添上了几许暖色,让她如玉白皙的脸颊,多了几分烟火气。 裴境看着这张本应早已熟悉的侧脸,只觉得内心无比的宁静,一时间竟然看的呆住,直到跟那双漆黑如点墨的明亮眸子撞上,才反应过来,掩饰的咳嗽了一声。 他的耳根有些发红,实在难以启齿。 别看他非要拉着她,纳她做通房丫鬟,带着她去二太太那里过了明路,这一系列操作下来,端的是干脆利落。 现在他胸中有股冲动,想要亲亲她,可这个想法一出,他便羞涩的红了耳根,心里唾弃自己,怎么是个如此的急色鬼。 “你想怎么惩罚徽墨?” 像是要掩盖自己的失态,也是正经的在问她,裴境要给她出气,必然要问问她的意思。 “惩罚徽墨?为什么。”沈妙贞愣住了。 裴境皱眉:“今日白天,她不是故意啐你,我已经宣布了你的身份,她若当我是主子,便该对你有些尊敬,这样啐你,就是在打我的脸。” 看沈妙贞满脸懵懂,裴境不禁问:“你都不生气吗?” 她扯扯嘴角,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明明公子在维护她。 这算是什么事,打狗也要看主人吗?公子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她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狗。 “奴婢生气,又能怎样呢?她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以前没走到这一步,她就一直自持是公子身边的第一丫鬟,不太把别人放在眼里,如今要出去嫁人,愿望落空,自然也维持不了那身贤惠做派,也不算意外。”她摇摇头。 “再怎么样,她也不该那么做,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裴境的神色淡淡的,话语虽轻却如同蛰伏的野兽,很危险。 公子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整治一个小小丫鬟,更是手到擒来。 沈妙贞想了一会,却摇摇头。 “你是这么好性子的人吗?还会以德报怨?”裴境有点想笑,他是不是把她教的太过于正直了。 作为在外面打拼的男人,太过正直和没心眼,并不是一件好事,可自己的女人,单纯些,相处起来也是叫人觉得挺舒心的。 只是这样的性子容易被欺负,他多少要护着她一些。 “奴婢没觉得要对她以德报怨什么的,只是……她都要出去了,惩罚她又有什么意义。” 沈妙贞不想去看裴境玩味的脸,眼神有些飘忽,她只是觉得,徽墨同样也是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可怜人,只能对同为奴婢的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意,徽墨可敢对公子这样? “好吧,你说不惩罚就不惩罚,反正她已经出去了,碍不了你的眼。” 哪里是碍她的眼?就算徽墨霸道,防着她,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分明就是因为公子,徽墨才恨她,公子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既然她不愿意,后续的计划也就不必实施了。 裴境本打算,给老刘头银子,让他去徽墨家提亲,徽墨的爹娘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多给聘礼,女儿嫁给老鳏夫,他们也愿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