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面对沈妙贞这等绝色,男人也没有丝毫动容,在裴境面前仍旧神态自若,丝毫没有失态。 裴境很满意,于是很痛快的便把府中修园子的事交给了他。 “多谢六叔,我定将此事办的妥当。” 裴境笑道:“你也是有志气的,到处钻研生意,只是瞧你身体这样壮实,为何不去考个武举,好男人志在四方,你这般留在家中,总归辜负了这一身武艺,你将来若有了功名,也能为你娘亲请封诰命。” 男人苦笑道:“六叔以为我不想吗,只是家中母亲越发年迈,都是靠着本家的侯府亲戚们帮衬,才寻到一些活计,我那弟弟的情况,六叔也是知晓的,考中武举,便要去参军,而大梁律法,武举参军授军官,却不得在本地驻守,我不在母亲和弟弟身边,谁照顾他们呢。” 裴境摇摇头:“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你将来有了出息,给你母亲挣了诰命,也就能买仆呼婢,多多的使银子,你弟弟的婚事岂不是更好说和了。” 男人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裴境见状,却仍想劝一劝:“你是个人才,本不该埋没于此,这一回修园子,你也能赚一笔,请个仆婢照顾五嫂子和你弟弟,你若有心思参加武举,我可以帮你打个招呼,虽说也要考试,但多少也能照顾照顾你。” 男人起身长揖行礼:“多谢六叔帮忙,这些年若不是六叔,我们一家子在洛京早就活不下去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你既叫我一声六叔,我总要为你这个侄儿打算。” “再说,你是个有本事的,就算没我,也能在洛京混的不错。” 送走那男人,裴境进了内室,沈妙贞满脸的好奇。 “公子,那人是谁啊?” “外廊五嫂子的儿子,叫裴邺,虽然也姓裴,但与我已经出了五服。” “那日咱们在庄子上,奴婢在厨房见过他,他误闯了厨房,虽然看着人高马大叫人害怕,可人倒是守礼温和,跟奴婢道了歉就退了出去。” 裴境叫沈妙贞给他解下外衫,换上常服。 “他是个不错的人,比我的几个亲堂兄弟都优秀,可惜家里两个弟弟都不争气,脱了他的后腿。上一回在庄子上,也是因为他帮忙,才能抓到徽墨的那个表哥。” “公子这是又遇到人才了?想要资助一二?” 裴境挑眉,捏了捏她的鼻子:“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调侃你家公子我。” “我倒是想资助一二,但裴邺自尊心极强,不会接受嗟来之食,侯府要开始动工修园子,除了大房,其他几房的院子都要重修,划出个宽敞的地方来给大房。” 沈妙贞一愣:“那这是要分家了吗?” “老太太尚在,也不算分家,只是二哥已经成家,他那院子早就不够住了,再有两年五哥也要成婚,三哥是大房庶子,二哥成婚后本就该轮到他了,其他几房自然都得给大房让步。” “不必担心,我们的院子是小了一些,但我们不在此处常住,要搬出去住了,开心吗?”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裴境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不是捏捏她的脸,就是揪揪她的发辫,揉揉她白皙滑腻仿若无骨的小手。 有时候,他很想更进一步,反正也已经过了明路,有礼法的保护,他对她做什么都行,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每次看到她那双,纯澈无辜的眼睛,懵懵懂懂,却对他满含信任与崇拜的样子。 裴境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仿佛多做些什么,就亵渎了她的这份心一般。 他始终记得家训,娶正室前,决不可有庶长子,哪怕他如此喜欢端砚,喜欢这个本分的姑娘,也不可能为她破例。 他问她搬出去住,开不开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