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着怒火:“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沈姐姐的事,就跟我有关!” “她病了,我要把她带回去,在这里她怎么休息的好。” “我请的大夫很快就来了,沈姐姐留在这一样能休息的好,若是你把她带走,对她做什么暴力的事怎么办!” 裴境气的眉头直跳,恨不得立刻跟温齐打一架,如果不是怀里抱着沈妙贞的话。 还是江秀雪凑了过来,摸了摸沈妙贞的额头,摸了一手滚烫,开口劝架:“两位别在这里置气了,赶紧找个代付给她看看才是正经,小公爷,你对端砚是好意,可不管将来如何,端砚明面上还是裴家的人,您这么拦着实在没道理。” “这珍园虽然有屋子,可不常住人,一应的用具都没有,难不成要现准备?小公爷也没法把她带回家去吧?” 温齐明白,自己此时发难实在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是沈妙贞的谁,但他放不下心。 “你真的不会欺负她吧。” 裴境摇摇头,在温齐默默无言的躲开后,大步离开,抱着沈妙贞上马车,又叫空青立刻去寻西京最好的大夫。 江秀雪也跟他们俩同乘一辆马车,她掏出帕子,给沈妙贞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忽然晕倒了,是受了风寒吗?我今日就不该提这件事,实在不该带她出来玩,还遇上了长乐郡主,本来先是瞧见了你跟那位傅小姐在一起,她就哭了一场,又遭此灾难。” “你说什么?她看到了我跟傅如诗?” 江秀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可不是,我们瞧见你跟那个傅小姐谈笑风生,想要去问你,被她阻止了,她跟我大哭了一场,本就难受着,又遇见长乐郡主那个灾星。” “她还有郁症呢。” “郁症?”裴境头一次露出呆傻的样子,显然没能明白,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平和,怎么会得郁症。 江秀雪抚额:“我的好表哥,你到底对这姑娘上不上心,说你不上心吧,你确实对她不错,不吝啬银钱,把人养的跟大家小姐似的,可要说上心,你怎么连她的身体情况都不清楚,连她心里怎么想的,都不知道?” 裴境无言以对。 “我今儿把人请来的时候,看她脸色不好吃不下饭,正巧我夫君有个妾怀孕了,正寻了大夫给把脉,我还寻思着,她是不是也有了身孕,若是真的有了,也好提前计划,谁知大夫一瞧,乃是郁气盈心,这本就是心病,得需心药医,大夫也只是开了些理气的药罢了。” 裴境垂下头,凝视着她的脸,沈妙贞发着高烧,眉头凝皱,病中痛苦的模样,叫他一阵阵的心痛。 “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过的这么不开心,以至于都生了心病。”裴境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她似的。 “我对她不好吗?” 裴境像是在问江秀雪,也像是在问自己。 江秀雪想了想,她实在难得看到表哥这样脆弱的模样,一时忘了他的可怕。 “我觉得,端砚这个姑娘跟别的姑娘是不一样的。” 裴境抬起眼皮,望着江秀雪,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是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丫头,宠辱不惊,明明出身低,缺银子使,却从来没有对我们这些小姐们的贵重物件露出过羡慕的神情,你说那时候,我作为一个表小姐,来舅舅家里,给她一个小丫鬟也送了礼,那可是个金子累丝的宝石戒子呢,她虽然收下了,却也并没有就此上赶着来巴结我。”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姑娘,眼皮子不浅,是个能成大事的。” 江秀雪说的的确是,裴境心里也清楚,他送了那么多价值连城的首饰,也没见她戴出去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