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他嘲笑我被人退婚几次便罢了,还嘲笑父亲平庸无用,我自然忍不下这口气。” 容瑕想说,人生在世不称意,没有谁能一帆风顺,无忧无虑。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扑闪闪的大眼睛,他又把话咽了下去,“收拾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 “可是我懒得想其他方法,”班婳十分地坦然,“费脑子。” 容瑕哑然失笑,这话……确实像是班婳说得出来的话。 “那万一这个人你打不过,地位又比你高怎么办?” “我暂时还没遇到,”班婳认真地想了想,“等我遇到了,我再告诉你。” 容瑕:他真不该跟一个受宠的郡主谈论这种问题。 “姐。”班恒跑了回来,对班婳道,“我跟朋友去看一会斗鸡,你自己回去。” “你自己小心些,”班婳在身上掏出两张银票,一张面额两百,一张面额一百两,她看了几眼后,把两百两银票给了班恒,“拿去。” “姐,你真好!”班恒拿着银票,满足的骑上马,跟着其他公子哥们走了。 容瑕看着班恒欢快的背影,觉得自己对班家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能够在地里埋一堆黄金宝石,出门玩却只能在身上带两百两银子,还特别的兴高采烈,这家人他是真的看不懂。 “容伯爷,”班婳朝容瑕行了一礼,“那我也告辞了。” “郡主,在下送你一程 。”容瑕骑上马背,笑着对班婳道,“希望郡主不嫌弃在下。” “嫌弃倒是不嫌弃,不过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又带了护卫,一般人也不敢动我,”班婳歪头想了想,“你一个人回家挺无聊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容瑕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对班婳作揖道:“有劳郡主了。” 班家与成安伯府的护卫齐齐看了容瑕一眼,气氛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班婳没有注意到护卫们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她骑到马背上,对容瑕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真担心哪个你土匪把你抢去当压寨夫君了。” 容瑕闻言轻笑出声:“郡主是在跟容某说笑吗?” 班婳摸了摸马儿的头,马儿便开始慢慢前行,“我这是在夸奖你,君子如玉,秀色可餐。” 容瑕觉得这个天可能聊不下去了,面对班婳,他竟感到词穷。 “郡主容貌倾城,”容瑕骑着马,仍旧与班婳保持着半个马身的距离,“有你在的地方,其他东西便黯然失色了。” “这话别人也这么夸过我,”班婳一脸淡然,“不过没多久以后,他就跟一个烟花柳巷女子私奔了。” 容瑕沉默片刻,他看着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的班婳,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过往那些事情,还是借用淡然来掩饰情绪。 “你说的是……谢二郎?”容瑕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小心!”班婳伸手拉了容瑕袖子一把,容瑕在马背上歪了歪身子,一根撑窗户的小棍儿贴着他的脸砸在了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发出了嘶鸣声。 班婳抬头朝楼上望去,只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匆忙关窗户的侧影,这道侧影有些眼熟。 容瑕忙安抚好马儿的情绪,对班婳道:“多谢郡主。” “客气啦。”班婳盯着容瑕这张如玉的容貌,这要是被毁了容,不知京城有多少女子会心碎? 成安伯府的护卫想要上楼查探,容瑕拦下了他们,“不必了,想来也只是不小心,幸好有郡主在,才让容某免遭此劫。”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班婳豪迈地摆手,“容伯爷太客气了。” 容瑕笑了笑,后面一段路上,果然不再跟班婳说谢这个字,反而跟班婳讲一些通俗易懂的民间传说,引得班婳听得入了神,连连追问后面发生了什么。 “郡主,在下到了。”容瑕家中没有其他女性,不好单独邀请班婳到家中做客,只好道,“希望日后郡主与世子能够常到鄙府玩,鄙府人少冷清,若是世子与郡主有时间前来,容某定扫榻以待。” “日后定来叨扰伯爷,”班婳掏出一张烫金请帖,“两日后乃是家中祖母大寿,请伯爷到大长公主府喝一杯薄酒。”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