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恒与班婳齐齐点头,班恒回头看了眼高高的宫墙,摇头叹息道:“真不明白,这高墙深宫之后,有什么意思。” 班婳倒是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这里有财富,美人,还有别人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权势,怎么会没意思?”若是真没意思,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真的只是心系天下百姓? 在她看来,人类都是贪婪的,有人贪花好色,有人爱财,还有人沉迷权势,有人贪图青史留名,说得再好听,实际上也是为了自己。 容瑕注意到班婳神情中的不以为然,心头一动:“郡主怎么会这么想?” “就算是万岁,那也只是一个人,”班婳不解地看着容瑕,“人活着就会有私心,没有私心的是观庙里的神仙。” “郡主是个难得的通透之人,”容瑕笑道,“此言甚是有理。”难怪皇帝会如此宠爱她,她的身份,她的年龄,还有她的行为,刚好就讨好到了皇帝。 班婳:她说了什么震耳发聩的话吗,为什么容瑕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班恒看着容瑕与班婳,“有点怪怪的。” “少了什么?”班婳四处看了一眼,“长青王去哪儿了?” “他给太后请安了。”容瑕与姐弟两人上了马,“我们不用等他。”长青王既然决定告状,那么一定不会错过太后那里,太后心软,长青王父母在世时,也帮过先帝与太后不少,所以太后绝对不会任由长青王被算计,到时候不管皇上是真打算查清楚,还是只口头上安慰,这件事都不可能重重提起,轻轻放下。 至少长青王会借由此事,让皇帝相信他的忠心,并且还让其他人知道,他长青王与当今皇上虽然只是堂兄弟,但是皇室一样很重视他。 历经两朝混乱,还活得如此滋润的长青王父子,可不是仅仅好美色这么简单。 当然,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好美色而已,上一代的长青王就是死在美人肚皮上的,这样的死法,怎么想怎么不光彩。 “成安伯,福乐郡主,班世子。”石晋打马经过时,看到班婳等三人,于是减缓马速,向三人行礼。 “石大人。”容瑕拍了拍马儿的脖子,安抚着马儿的情绪,马儿嘶鸣两声后,踢着马蹄侧身挡住了班婳的马,班婳见状往后退了一步。 石晋往容瑕身后看了一眼:“不知三位去哪儿?” “我们正准备去用饭。”容瑕面带微笑看着石晋,但是绝口不提邀请的话。 石晋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抬手对容瑕道:“用饭是大事,在下便不打扰了。”说完,他又道,“福乐郡主,几日后在下与妹妹将在别苑设宴玩耍,届时请郡主、伯爷与世子赏脸前来。” “我?”班婳拍了拍马屁股,上前几步让石晋看到自己,“又是诗会?” 石晋解释道:“诗会只是凑趣的小事,更多的还是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打一场马球活动活动筋骨。” “马球?”班婳来了些兴趣,但是她对石飞仙却没有多少兴趣,便道,“多谢石公子相邀,若到时候有时间,我定前往。” 石晋露出笑容:“届时在下恭候郡主大驾。” 班婳补充一句:“恭候倒是不用了,我也不一定去。” “咳,”容瑕脸上露出笑,对石晋道:“石公子请便,我等告辞。” 石晋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对容瑕拱手道:“慢走。” 等石晋走远了,班婳小声对容瑕道:“你们两个合不来啊?” 容瑕脸上的笑容一僵:“郡主何出此言?” “不要小瞧女人的观察力,”班婳骄傲地抬下巴,“我在你们两个的眼神里,看到了飞刀。” 容瑕轻声笑了:“你看错了。” “啧,”班婳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说话就是不爽快,跟我弟一样。” 班恒莫名其妙地看班婳:“姐,怎么又说我?” “因为跟我最熟的年轻男人就只有你一个人,”班婳理所当然道,“我不拿你举例,拿谁?” 班恒:…… 三人来到百味馆,刚到门口,里面走出一个紫衣公子哥,看到班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