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质,艳丽得像是殷红的血液,美得妖冶。 “成安伯……也挺大方。”他想了半天,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了,因为这盒血玉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而且做工十分精细,不像是民间的东西。 “好漂亮。”班婳取出一支手镯戴上,殷红的血玉把她的手衬托得更白更水润。 班恒嫌弃地拨弄了一下那方砚台,“这方砚台是他随便拿来凑数的吧。” 两人都打着他的旗号送东西,结果就给了他一方砚台,他又不喜欢写字,给他这玩意儿干嘛使? 身为侯府的世子,班恒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好生气哦,但他还不敢抱怨。 “你上次不是想买什么无敌大元帅?”班婳得了这么漂亮的首饰,心情特别好,当下便给了班恒五百两银子,让他去买心仪的大元帅。 无敌大元帅,一只战斗力十分强悍的大公鸡。 班恒顿时开心起来,也不管这方砚台了,逮着她姐就一顿夸,这里美,那里漂亮,哄得班婳最后又给他多加了一百两。 至于这方被班家姐弟忽略的砚台,在外面要价至少在八百两以上,只可惜它遇上了不识货的姐弟两人,只能变得一文不值。 五日后,陈家大郎职位得以升迁,填补的正是某个被贬走的严党留下来的空缺。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诸多严党受到了打压,空出来的职位很快被人填补上了,唯有严晖的左相之位没有受到影响。在严茗亲自到班家请罪后的第三天,皇帝甚至还赏了一些东西到严家,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就在谁也摸不清陛下的用意时,严晖拖着病体上朝了,并且向陛下提出了辞官。 云庆帝没有同意,并且对严晖更加的关切。最后严晖终究没有辞掉左相一职,只是曾经在京城中颇有影响力的严党,就这么被打散,从此以后严家的威望一落千丈,所有的风光都被石家取代。朝中诸臣称石崇海为石相,中间的那个右字被众人有意无意的忘却了。 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下来,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白茫茫地世界。 班婳心情很好,因为她让人做的狐裘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素色绣红牡丹宫裙,雪狐裘,再戴上成安伯送来的血玉首饰,她坐在铜镜前,揽镜自照陷入了自我沉醉中。 世间为什么有如此美的女子? “姐!”班恒门外大叫道,“外面雪大,我们再不走,就要迟了。” 班婳摸了摸红艳艳的额坠,又在额心处描了一朵盛开的红莲,这额坠就像是从红莲中长出来的红珠,美丽妖冶。 腊月初六,当今陛下万寿,朝中重臣,三品以上的诰命女眷,皆要进宫为皇上贺寿,这一天同样也是官员公开给陛下送礼的好日子。 各地官员为了讨好云庆帝,四处纷纷开始出现神迹,什么嘉禾,什么奇石,什么神龙现身,什么异兽,手段层出不穷,故事一个比一个离奇。 不过对于每年都要听各种神奇故事的云庆帝来说,这些所谓的神迹,他已经不看在眼里了,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地方官员讨好他的谎言,谁的故事编得好,他就意思意思笑一下,编得不够生动离奇的,他连听都懒得听下去。 这些编故事的大臣不腻,他这个听故事的都已经腻了。 “陛下,瑞雪兆丰年,今天是个好日子。”王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下这么大的雪,所有人都站在殿内殿外等着给陛下见礼,这日子恐怕有些不好受。 “嗯。”云庆帝看着外面的天色,点头道,“走,出去看看。” “陛下起驾。” 作为深受皇上宠爱的郡主,班婳不管在哪里都会受到众星拱月般的待遇。她乘坐的郡主车驾经过宫门时,护卫一见车上的家徽,连拦也未拦,恭敬行礼后让她通过了。 马车进了宫门以后,再往前行了一段路,便停了下来,宫里派来的接引嬷嬷早已经在外面等候。 “奴婢见过福乐郡主。” 两个接引嬷嬷是从皇后宫派过来的人,以示皇后对福乐郡主的看重。在这个宫里,接引谁,由谁来接引,那都是脸面。 “有劳两位嬷嬷。”班婳的贴身婢女见两位嬷嬷肩头发间都落着积雪,朝两人福了福身以后,双手奉给两位嬷嬷每人一只荷包,“劳两位嬷嬷久等了。” “哪里,哪里。”两个嬷嬷不敢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