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武将,不必讲究这些。”石晋目光落到伞柄挂着的红宝石坠儿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略沉了沉。 班婳的马车行到半路时,受不了寒冷的班恒就厚着脸皮挤上了马车。车里放着上等的银丝碳炉,还有可口的点心,马车里很宽大,甚至能让人舒舒服服的躺窝下来。 班恒坐在地毯上,抱着班婳用的暖手炉,小声道,“刚才那个阿克齐王子对你说了什么,我看石家姑娘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 “绿了?”班婳挑眉,“她走出去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可不是绿了么,”班恒幸灾乐祸道,“她下玉阶的时候,我刚好跟周常箫说笑,转头就见她铁青着一张脸。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后来她就恢复了笑脸,如果不是我眼睛快,就不能发现这一点了。” “其实也没什么,”班婳干咳一声,“他就是对着我叫石小姐而已。” 班恒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石小姐,大业第一美人!” 刚才已经笑够了的班婳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那个卷毛毛小王子,挺有意思。” 班恒心想,可不是有意思么,以为他姐是第一美人,就眼巴巴凑上来说话,这简直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石飞仙的脸上。 “小姐。”石飞仙身边的丫鬟担忧地看着她,只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干脆不开口好。 “你们都出去吧,”石飞仙几乎从不当着下人的面发怒,她知道自己现在怒火熊熊,却仍旧不愿意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 直到房门关上,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她才终于绷不住心底的情绪,砸碎了桌上的茶具,妆台上的脂粉,钗环首饰掉了一地,石飞仙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看到落在地上手柄镜中自己狰狞的脸。 她扔掉手柄镜,慌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直到面上的表情恢复正常以后,她才敢再度看着镜中的自己。 明明她这么美,为什么京城还会有班婳那样的女人?! 想到容瑕遥敬班婳的画面,想到艾颇国王子竟然把班婳认成了她,认为班婳才是第一美人,她便觉得自己又羞又恨,只觉得那个王子简直让她丢尽了颜面。 “蛮夷之地的蠢物,又怎么懂得风姿仪态,不过是看一副臭皮囊罢了!”石飞仙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柄镜扔掉,起身拍了拍衣衫,“来人,进来收拾屋子。” 房门打开,进来的不是丫鬟而是她的大哥石晋。 “大哥,”石飞仙没想让家人看到自己这一面,所以见石晋进来,面上有些不太自在。 “飞仙,”石晋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屋子,略皱了皱眉,“今日你太浮躁了些。” 石飞仙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过那艾颇国王子实乃鲁莽之人,你不必理会他,我不会让你嫁给这样的男人。” “大哥,”石飞仙看着石晋,忍不住道,“你说,容伯爷有没有可能喜欢班婳?” 班婳? 石晋想起玉阶上徐徐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又想起容瑕握在手中的那柄绸伞,面无异色道:“你为何有这般想法?” “大哥,你说……我真的不适合嫁给容瑕吗?”石飞仙双目灼灼地看着石晋,“容伯爷在才子中十分有声望,又受陛下器重,如果我嫁给他,对我们石家一定会有很大的好处,真的。” “飞仙,”石晋眉头皱了起来,“容瑕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容氏一族人丁零落,他非你良配。” 家族非常重要,可是容氏一族现如今只余容瑕一人,他即便是再受皇上重视,也只是一个人,怎么比得上家族繁盛的人家。 “为什么?”石飞仙道,“你们之前说严甄是良配,可是结果是什么样,你们都看见了。” 石晋叹口气:“好,就算我们愿意让你嫁给容瑕,可是他愿意娶你么?” 石飞仙心里有些发慌,咬着唇角不愿意说话。 她不知道容瑕愿不愿意娶她,可是她知道,若是她不坚持,那她肯定就不能嫁给容瑕 。 “俗话说,一家好女百家求,如今京城上下想要娶你的儿郎犹如过江之鲫。若容瑕真对你有几分心思,为什么他不愿意让人来我们家提亲?” 石飞仙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