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随着她而转动。 班婳快速的抽出剑,鲜血喷溅而出,弄脏了她的鞋面。她皱了皱眉,没有看躺在地上的刺客,而是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雨中的容瑕,“你先别过来,杜九,把你家侯爷拖回去,万一这里面有人装死怎么办?” 祖父说过,战场上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敌军的人装死不动,等到大业的官兵去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些人就突然偷袭,害死了不少的大业官兵。所以从那以后,他们这边的士兵打扫战场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敌军的尸首,就先补一刀再说。 班婳这话刚落,地上一名黑衣人就翻身而起,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容瑕拉开长弓,箭羽穿破了刺客的喉咙。 成安侯府的护卫们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被鲜血染红的院子,都吓了一大跳,确定侯爷还好好地站着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班婳见这些护卫终于赶到,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上的凌厉劲儿顿时化为烟云,转头对女护卫道:“快扶住我。” “郡主,您怎么了,受伤了?” “不,我害怕,我腿软。” 死尸都躺了一地,人都杀了,才想着害怕? 容瑕没有看那些护卫,他走到班婳面前,忽然打横抱起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班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把手里的剑扔给护卫,“你干嘛?”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没有说话。 “侯爷……”杜九叫住了容瑕。 容瑕停下脚步,看了眼地上几具成安侯府护卫的遗体,对赶过来的护卫道:“厚葬这几个护卫。” 这些护卫都是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人,今日为了他而亡,若是连墓碑都没有一块,那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是。”杜九应下了。 “这事叫其他人去办,你跟其他几位受伤的人一起去看大夫,”容瑕吩咐了这句话,转头大步走进屋内。 进了屋,他把班婳放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又拿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裹在她身上。然而他蹲下/身,把她脚上脏污的绣鞋脱下,露出一双白嫩的脚。 他手心有些发烫,直到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脚上,这股灼热感才稍稍降下一些。 班婳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容瑕,容瑕静静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你怎么啦?”班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吓到了?” 容瑕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凉,但是那跳动有力的脉搏,却让他无比的安心:“刚才太危险了。” “若是不危险,我就不用帮你了,”班婳吸了吸鼻子,头发还在滴着水,“你可是我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你。” 他手心一颤,忽然把班婳搂紧了怀中。 紧紧地,就像是环抱住了一件旷世奇珍,若是松开手,就会后悔终身。 屋里的气氛安静又美好,昏黄的烛火,给屋子里增添了几分温馨。 班婳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容瑕的后背,容瑕没有反应,她又戳了一下。 “怎么了?”容瑕轻轻地摸了摸她湿润的头发。 “棉被浸湿了,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 什么温馨宁静通通化为乌有,容瑕轻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这就让下人备热水。” 班婳摸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耳朵,手指有些发痒,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容瑕的唇角。 比想象中更软,与想象中一样的温暖。 这不怪她,都是情不自禁的错。 容瑕捏住她的手指,声音略有些沙哑:“婳婳,我是个男人。” 班婳:男人了不起?我还是个女人呢。 看着她一脸无辜地模样,容瑕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头在她唇角轻轻一吻,深吸一口气后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真是一个勾人摄魄的妖精! 勾人摄魄的妖精表示,原来男人穿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