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不给一个痛快。” “朕让人把你带来,不是为了让你看戏的,”容瑕忽然笑了一声,“若你不出声,朕倒是把你给忘了。” 他笑容一敛,“把他绑起来。” 很快长青王被呈大字型绑在了墙上,容瑕走到墙边,取下一支挂在上面的弓。弹了弹弓弦,他忽然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就朝长青王飞了过去。 箭头擦着长青王的手臂飞过,刚好伤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又是一箭飞出,这支箭擦着另外一只手臂,长青王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刚才还有胆量与容瑕嘴硬的长青王,此刻脸青面黑抖如筛糠。 “把高旺盛带过来。”容瑕把手里的弓箭扔到地上。 高旺盛很快被亲卫带了过来,容瑕指着被绑在墙上的长青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天牢里待一辈子,二是在他身上射十箭不死。” 见长青王被人堵住嘴捆在墙上,高旺盛吓得跪在了容瑕面前。 他只是一个擅长箭术的射手,侥幸被人夸为有班元帅遗风,但他自己很清楚,他连给班元帅提鞋都不配,更别提什么遗风。 大业朝虽然已经不存在,但是他却没有胆量去伤害皇室子弟。他在地上跪了很久,容瑕没有任何动容,他明白了过来。 他实际上根本没有选择。 颤抖着手射出了第一箭,箭头有些歪,射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当第一支箭射出去以后,他心里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很快剩下的九支射完。 他看了眼已经变成血人的长青王,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冷汗。 容瑕转头看了谢启临很久,忽然对亲卫道:“让这两人走。” 谢启临不敢置信地看着容瑕,容瑕竟然会放他离开? 待容瑕离开以后,亲卫拿来钥匙打开他的手铐脚铐,“谢公子,请吧。” 谢启临回头看了眼奄奄一息地长青王,还有低声哀嚎的蒋洛,转身匆匆离开这个昏暗又充满血腥气的地方。 悬挂在墙上的长青王看着谢启临匆忙的背影,吃吃的笑出声来,“疯了,疯了,容瑕是个疯子。” 谢启临听到这句话以后,脚下的步子更快,直到跑出大门,跑入了人群中。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才敢大口喘起气来。 “母亲,那个人是做什么的,身上好脏啊。” “快走,别指手画脚的。” 听到四周的窃窃私语,他才想起自己现在一身狼狈,身上这件外袍还是容瑕进城那日穿的,上面还沾染上了血迹。 他往忠平伯府走去,来到大门口以后,才看到上面贴了封条,这已经不是他住的地方了。 “启临,”一个手拿拐棍的老人在不远处叫住他,“是启临吗?” 他回头看着这个苍老的老人,“父亲?!” 为什么父亲会沧桑至此?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谢金科颤颤巍巍地走到谢启临面前,抹着眼泪道,“走,跟父亲回去。” 谢启临扶着谢金科,沉默地点头。 “王妃?” 石氏放下帘子,面无表情道:“谢家如今住在哪儿?” “好像住在八角巷的一个宅子里。” 石氏忽然冷笑:“谢启临当年若是娶了班婳,便没有今日这么多事了。” 没有班婳,容瑕手里就不会有三军虎符,更不会得到武将们的支持,这一切的错误,都从谢启临与班婳解除婚约开始。 可是当年,破坏班婳与谢启临婚约的,正是他们石家。 早知道会有今日之果,她当年就该拦着妹妹的主意。 早知今日……早知今日…… 她看着热闹的京城,这才过去几日,这些百姓就忘了大业朝,继续过着他们热闹的日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