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香也是倦容满面,她也是陪着阮流君整整耗了一夜,她本想点给阮流君几句,想着小姑娘刚被老夫人训斥了,总该警醒些怕了些,被她点几句该老老实实的尽本分,服侍她病这一晚。 可哪里知道她还是那么硬气,只要宋元香稍微一休息,她就会借口说让宋元香休息,她改天再来。 半分都不忌惮她。 宋元香只好陪着她硬生生熬了一夜,看天色亮起来,她那张嫩生生的小脸苍白泛出冷汗她才舒坦了一些。 她就是要让小丫头知道,再怎么样她宋元香也是裴家的大夫人,总有法子折腾她,让她不舒服。 阮流君是当真的不舒服,不止是头疼腰疼,小腹一阵阵的酸疼,疼的她直冒冷汗,眼发花。 所以当她听到宋元香说,让她在这里将这本家规抄一遍时,她彻底恼了。 她扶着香铃缓了老半天才站起来,虚哑的道:“大夫人我如今很不舒服,家规改日我再抄。” 香铃扶着她也吓了一跳,她的手凉极了。 宋元香脸色不好的道:“这便不舒服了?我当初嫁进裴家时正逢老太太大病,我衣不解带的侍候了四天四夜也没有怎样。” 阮流君吐出一口气道:“我还没嫁进裴府,要不要嫁给你们裴家还未可知。” 宋元香还要再说,外面的小丫头已经来报,“夫人,大少爷来向您请安了。” 宋元香一愣,裴迎真来向她请安?这可真是个笑话,她嫁进来十几年裴迎真从未踏进过她这个院子,今日这么早来请安? 裴迎真一进屋子就看见阮流君扶着香铃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他不可抑制的皱了皱眉头。 “迎真怎么来了?”宋元香仍然笑的亲亲热热,问他怎来的这么早,用没用早膳,让丫鬟搬椅子给他坐。 裴迎真冷淡道:“不必了,我是来找许姑娘的。”他看了阮流君一眼,“我找许姑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大夫人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阮流君先走。 宋元香便忙笑道:“是什么事情还不方便我知道啊?”又道:“老太太吩咐的家规娇娇还没有抄完呢,我瞧你也没用早膳,就都在我这里用了早膳,你办完你的事,娇娇还得留下来呢。” 她脸色当真是不好。裴迎真看着阮流君道:“家规便让她带回去抄,大夫人也该休息了,老夫人那里我去说。”又对香铃道:“扶你家小姐先回去。” 阮流君这回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张口发现嘴唇都是麻的,便什么也顾不得说,对宋元香点了点头就扶着香铃出了屋子。 宋元香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裴迎真转头看向了她,那双眼睛又黑又深,像极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娘。 “大夫人,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说明。”裴迎真走过去,轻轻抽走春雪手中的家规,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冷笑道:“不要去招惹许娇,不然我发起疯来你是知道的,鱼死网破我们谁都不要好过。” 他那笑容冷的宋元香浑身一颤,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拿着那本家规走了。 宋元香坐在榻上气的脸色发青,她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熬了一夜就让裴迎真这个丧门星来给搅合了! 春雪在一旁也气恼道:“夫人,他如今竟敢明目张胆的威胁您了!” 宋元香冷冷道:“他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不要脸皮我还要,况且如今他又得了个便宜被老太傅收为徒弟,让他翻了身。” “那夫人以后打算怎么办?”春雪担忧的问:“就让他这样翻身了?” “翻身?”宋元香冷笑道:“这裴家哪个人是看得上他的?老太太也巴不得没他这个孙子,老爷更是瞧不上,他只是一时运气而已,就算他跟着老太傅真的有些出息了又如何?他还能考个状元回来?他那个身世,在裴家万年都翻不了身。”她吐出一口气,“等今年秋闱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