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流君走进了正屋才明白,屋子里的桌子,椅子,摆件都是她曾经用过的见过的,谢绍宗将她们国公府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这里。 “流君,去看看你的屋子。”谢绍宗笑盈盈让阮流君过来跟她过去。 阮流君迟疑了一下才跟了过去。 果然,谢绍宗口中所说的她的屋子真的就是她曾经住的‘闺房’,里面的每个物件,连窗帘都是她曾经房间的样子。 这座宅子就像是一个缩小了的国公府。 阮流君站在那门口没有进去。 谢绍宗问她:“喜欢吗?这些都是你用习惯的东西,你住在这里定然……” “不喜欢。”阮流君打断他的话,扭头看他,“谢绍宗,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将所有旧物都搬过来又怎么样?没有我父亲的国公府只是个坟墓,只会让我更恨你。” 她转身出了屋子,她不想在有以前记忆的地方多待半刻,可是这里每一间都和曾经她的家一模一样。 她就站在那院子里,觉得要被过去的记忆活埋了,她从前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谢绍宗跟了出来,看着她,柔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命人都收拾了。”他挥了挥手。 管家谢善点头去了,不多会儿又转了回来。 阮流君站在那院子里就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许姐姐!”那声音……是庭哥儿? 她猛地扭头就看到庭哥儿挣开谢善的手朝她跑了过来,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抱的她浑身一颤,“庭哥儿……”她忙蹲下身,捧起庭哥儿的小脸看,仔仔细细的看,“你还好吗庭哥儿?” 庭哥儿眼睛红红的看着她,想哭却又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又哽声问她:“许姐姐……怎么也在这儿?你也是被抓来的吗?”他抬头瞪了一眼谢绍宗。 谢绍宗垂眼看着他道:“叫阿姐,她是你的阿姐。” 庭哥儿瞪着他皱起了眉。 阮流君抱着庭哥儿对谢绍宗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庭哥儿,不需要你来告诉他。” 谢绍宗便没有再开口,只是对阮流君道:“你饿了吧?我让谢善准备你爱吃的。” 阮流君没有答话,拉着庭哥儿进了屋子。 谢绍宗当真准备了一桌子都是她以前爱吃的,她从来没有留意过,谢绍宗却一样样记得。 阮流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庭哥儿吃了饭就拉着庭哥儿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一进屋子,庭哥儿就急急忙忙的拉着她的手问道:“许姐姐你也是被谢绍宗那个坏蛋抓来的吗?裴迎真大哥呢?他为什么不救你?” 阮流君摸了摸他的脸,他瘦了,却也长高了,如今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衣服都短了一截,“会来的,你裴迎真大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庭哥儿惊喜的眼睛一亮,又有些沮丧道:“算了吧,谢绍宗肯定不会放过我,还是让裴迎真大哥只救许姐姐吧。” 阮流君抱了抱他,“这次阿姐一定不会丢下你。” 庭哥儿靠在她的肩膀上眨了眨眼,小声问她,“你……当真是我阿姐?” 阮流君松开他,拉起他的手让他摸上自己的后脑勺,那头发之下有一块明显的疤痕,庭哥儿的手指摸到时顿时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她。 “你……真的就是我阿姐?”庭哥儿不敢相信,可是这块疤是她阿姐为了保护他摔下马时留下的,他怕挨骂,阿姐就没有告诉过父亲,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可是你的脸……”他伸手又摸了摸阮流君的脸。 阮流君握着他的手道:“阿姐偷偷换了脸,这样才能逃过那些坏人的眼睛,庭哥儿你相信我吗?” 庭哥儿看着她,看了半天,终于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一把搂住阮流君的脖子闷闷的叫了一声:“阿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好担心你……” 阮流君眼眶发热,紧紧搂着他瘦小的身子道:“是阿姐不对,阿姐应该早点告诉庭哥儿,不该让庭哥儿担心。” 庭哥儿埋在她的脖颈里小声的哭了起来,哽着声音跟她说:“阿姐……阿姐,父亲死了,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