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鼻尖嗅到那股味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完全忘记了,刚刚把人丢在茅厕旁边那么久的时间,哪怕是味道很好闻的香囊,也招架不住茅厕的臭味,香臭混合,并不怎么美好。 宴宴咂咂嘴,他现在才察觉到失策了。 “我就知道怂蛋是存着坏心的,幸好我没听他的,把人丢在茅厕外一个时辰,要是时间再久,那就真的变成臭囊了。看样子还是上回给的教训不够,他的那个破盒子还得在粪坑里待两个晚上才行……” 他丝毫没有压低嗓音,非常不满地嘀咕着,分明就是说给周围的影卫听的。 影二听到之后,就浑身僵硬,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再丢粪坑了,他真的不想捞了,更不想找布擦那排泄物了,上回把木匣子擦干净,差点没把他隔夜饭吐出来。 宴宴回去之后,让影卫半夜去王妃的院子里摘栀子花,影二收到这个命令,有些迟疑:“爷,这大晚上去王妃的院子里摘不大好吧,况且王爷也留了影卫在王妃的院外守护,要是撞到了一起,不大好看。特别还是半夜偷摸过去,若是传到了王爷耳朵里,不大好吧。” 宴宴冷笑一声:“怂蛋让你做事儿的时候,你也这么推三阻四吗?” 影二沉默了,那肯定不会拒绝的,可世子爷每次要求都是非常合理的,从来不会像宴宴这样随心所至,而且总是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完全搞不懂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算了,指挥不动你们,我也不强求。我自己去吧。”他说着就大摇大摆往外走,连个面具都不戴,边走还边嘀嘀咕咕的说:“我记得每天开的最好的栀子花,都会被剪下来,放到王妃床头的花瓶里,我就摸进去,要她床头的几朵花。若是她被我吵醒了,我就跟她说,我对她倾心已久,别给我当娘了,跟着王爷那个老男人没前途,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影二听他这番话,当场吓得腿一软,差点就要给他跪下了。 王妃无所出,世子爷和三爷养在她身边,也都是她从王府里没娘的孩子里挑选的。 这种挨千刀的混账话,陆景宴肯定说不出,因为平日里跟王妃相处的都是陆景宴,但是在宴宴的眼里,王妃这个嫡母的身份,似乎并不是站得住脚,反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不是他亲娘,给他当娘子又怎么了。 “爷爷爷!”影二立刻追上,当下就跪在他面前:“小的这就让人给您去王妃院子里摘花,不劳您这样兴师动众了。” “哟,影二啊,不必吧。你是怂蛋的属下,对我这么客气做什么,还喊我爷爷啊,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孙子啊。”宴宴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您不是我爷爷,您是属下的祖宗。方才是属下昏了头,那栀子花必定都给您摘来。”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影二现在非常后悔,他刚刚为什么要拒绝,早点把活儿揽在自己身上,不就没这么多逼事儿了吗?还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儿,要是真的让宴宴摸到王妃床边取花,这混账傻狗还真能捧着花,舔着张大脸说要跟王妃这个嫡母做夫妻,那画面,简直没眼看好吗? 混账玩意儿! 别看他智商低,却他娘的异常难搞。 “滚吧!”宴宴挥了挥手,影二连滚带爬滚出去,生怕晚一秒这傻狗就跑到王妃面前胡说八道。 等影二彻底消失了,宴宴才撇了撇嘴,一改方才破罐子破摔的泼皮无赖模样,整个人蹦跶着往床边飞去,像只翩飞的花蝴蝶一样。 他的床上躺着一位昏睡的娇美佳人,没有了那些素白的粉底,和要装病受伤的苍白妆容,林宝姝整个人都白里透红,像是个成熟的桃子一样,鲜嫩可口,等待良人来采撷。 他凑近了她的脸瞧,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仔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烛光闪烁,给她的脸上自带了一层柔光的特效,显得更加美轮美奂了。 宴宴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睫毛,他之前跟她凑一起的时候,一直都被她身上的香气所吸引着,难免忽略了其它。 哪怕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的尝过彼此的嘴唇,他依然没有像今晚这样,觉得她如此美。 他不再注重她身上的气味,而是盯着她的脸发呆,手指碰完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却摸不出什么,他不甘心又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还舔一舔。 紧接着他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唇舌从她的睫毛移到眼皮上,再到挺直的鼻梁上,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他舔完后,咂咂嘴:“甜的。” 说完又舔了舔:“软的。” 因为林宝姝已经昏睡过去了,所以他轻易地就撬开了她的唇和齿关,在她的地盘攻城略地,搅弄风云。 一吻毕,他发现林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