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歌继续笑:“不是呢,布给时俏做新裙子了,这是旧衣服改的。” 听到时俏,方如山心更荡漾了,没错,布就应该全给时俏做裙子,她穿裙子好看,露出小小一截细白的手腕,漂亮。 他点头:“应该的。” 应该你香蕉你个芭乐! 时歌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只想马上一脚把方如山踹下山。她现在还没完全理清要如何去除许翠怨念,但可以确定一点,摔断的腿,方如山要还。 “方大哥,这边看夕阳视野好。”时歌往边上走了几步,不偏不倚,正好是方如山挖的坑,松松的土和用来障眼的树枝,轻轻一踩,她就会摔下去。 方如山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时歌立即踩下去,他眼珠咕噜转了转,上前几步,站在坑的后面,诱哄道:“那边风挺大啊,时歌你冷不?冷就往哥身边靠靠。” 时歌摇头:“不冷啊,方大哥你冷啊?” 这丫头是榆木脑袋?方如山很是生气,他都愿意牺牲自己,让她占便宜靠过来了,她竟然推三阻四。 他冷下脸:“我身强力壮的,怎么会冷。” “哦。”时歌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模样,片刻,她突然说,“方大哥,我过段时间要去上学了,俏……俏丫,你……你们结婚我可能赶不上了。” 俏丫是时俏的小名。 方如山一下傻了,结婚? 他和时俏? 他和时俏要结婚?! 见他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时歌继续说:“难道是我误会了?最近俏丫时常在家里提起你,我还以为你们……” “提我什么?!”方如山眼前已经闪过时俏穿着嫁衣,红着脸俏生生看他的模样。 难道俏丫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方如山整颗心都心激荡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早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提你和她……”时歌似是难以启齿,声音越来越小,和蚊子哼哼一样,完全听不清。 方如山急了,迫切想知道时俏说了什么,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催促时歌:“你说大声——啊!!!” 脚下瞬空,方如山想起了他挖的坑,然而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他下意识想抓住时歌,时歌却比他更快一步,灵活一退,尖叫着跑远了:“哇,方大哥,我先回家了,有蛇!” 方如山眼睁睁看着时歌的衣角从他手里溜走,直直从山崖滚下去,惊慌的“救命啊”融进呼啸的山风里,很快消失了,仿佛无事发生过。 —— 时歌一路跑下山,许家,哦,现在应该是时家,就在山脚那棵大银杏树旁边,三间破旧低矮的房屋。 那时候大家还是点煤油灯,三间屋子只有两间亮着,一间是时富和刘春华的房间,一间是时歌和时俏的房间。 时歌径直去了旁边的小厨房。 一进去,矮桌上放着碗稀粥,还有两小碟凉拌野菜,不远处的灶台堆着几个没洗的碗,时富和刘春华他们已经吃过了。 时富听到动静,在屋里问了声:“歌丫头,洗衣服回来了啊。” 时歌搬了把小凳子在矮桌旁边坐下,端起稀粥连喝好几口,她跑了一路,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时家穷,原来的许翠经常吃不饱,面黄肌瘦的,明明接近一米七,二十岁了,看起来还和未成年一样:“嗯。” 时富又说:“你姨给你留了粥和菜在桌上,自个儿吃吧。” 姨是指刘春华。 原书中,许翠妈妈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