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狗仔在堵她,你们今晚先不要回去了,在这住一晚吧。” 狗仔无孔不入,她的担忧确实有道理。 闻辰一向不喜欢聂鸣,这次又在旁边哼哼起来,被安冉一个爆栗弹在脑袋上,就没敢再说啥了。 闻辰这栋别墅是专门用来开party的,所以存了很多酒。 眼下他客厅的一个酒柜差不多被搬空了,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酒瓶子,别墅里也是酒气冲天,开着窗酒味也许久不散。 岁青禾手里还紧紧抱着个酒瓶,坐在地上哭,拉都拉不起来。 安冉跟闻辰拿她实在毫无办法,才把地址告诉了聂鸣。 聂鸣贴身过去,想要把她抱起来。 “呕”,她的喉咙里一阵翻滚,忍不住吐在了聂鸣昂贵的外套上。 在一旁的安冉跟闻辰脸色都变了,聂鸣私底下有多么洁癖众人皆知。他们在聂鸣跟岁青禾的婚房聚餐时,一度见识到这个男人令人发指的洁癖与强迫症。 桌上每根筷子都要摆得整整齐齐,从外头穿进来的鞋子也必要一尘不染,就连垃圾桶里的垃圾袋都要时时刻刻保持着新换的状态。 闻辰开始担心,这家伙不会一个不高兴把他们家岁小禾扔在地上吧。 当然,他的担心很明显是多余的。聂鸣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岁青禾打横抱起送到客房去了。 安冉也紧紧跟在后面,“我去拿几块新毛巾。” 作为别墅主人的闻辰茫然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不是他买的房子吗?怎么他一点身为主人的感觉都没有呢? 聂鸣的眼里散发着寒气,耐心地帮岁青禾擦了遍身子,给她换了带来的新睡衣。 他怕岁青禾难受又想吐,特意在床边搁了个垃圾桶,随后才眼神一错不落地放在岁青禾身上。 安冉从门外小心翼翼地钻进一个脑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只是客气下,结果聂鸣真的“嗯”了声。 安冉只好进了房,心里吐槽道你不是把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还要她? 聂鸣用湿毛巾给岁青禾擦掉了脸上的细汗,方才冷声询问:“怎么回事?” 安冉愣了下,不过今天岁青禾来找他们喝酒的时候一边哭一边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就是心里难受呗。” 安冉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岁青禾的父亲跟母亲是商业联姻。 也不算是完全的商业联姻,她爸长得好,她妈当年一眼就相中了她爸,只是她爸许耀祖一向游戏人间没个定形,自然不肯结婚。 直到许家出了事濒临破产,许耀祖把主意打到她妈身上。 她妈岁谷雨带着巨额嫁妆嫁入许家,又有岁家的注资,这才解决了许家的财政危机。岁老夫妇虽然不喜欢许耀祖这个女婿,但是因为独女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他们对许家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女儿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姓岁。 许家有求于人,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 嫁进去以后,岁谷雨才彻底认清许耀祖是个什么样的人。 结婚之前,许耀祖就已经有了个私生子。许耀祖连同整个许家,结结实实地把这事瞒了下来,骗过了岁家。 那个私生子就是许世宗。 岁谷雨当时已经怀孕,加上当时新婚情正浓,尽管岁老夫妇苦言相劝,岁谷雨还是坚持着把私生子认了下来。 随后岁青禾出生,她跟许世宗除了姓氏不同以外,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