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改了,今天也没有岁青禾的戏,她干脆乐呵呵地坐在聂鸣身边,看舒柏他们拍打戏。 现在拍的好像是大战的场景,偌大的影棚内,几个主角吊着威亚飞来飞去,拿着道具剑刺来刺去,手上还要不断比出各种花样的手势,示意是在作法。 没有特效的施法手势,看起来就跟耍猴戏一样。 岁青禾捧着脸颊专心致志地看,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来。 《问仙》采取的是现场收音的方式,她虽然笑得小声,却被聂鸣听到了,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岁青禾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让那细微的笑声泄露出来。 亏得她这里离话筒远。 不让要是因为她的笑导致这场戏作废的话,只怕林自媚下来后会打死她。 聂鸣的伤还没好全,在监视器后久坐不知不觉鬓角就渗出了冷汗,岁青禾就拿着手帕专心致志地给他擦汗。 她让高星出去买了几袋零食和水果回来,恰好一条戏拍完,聂鸣拍拍手道:“辛苦了,去吃些东西吧。” 她从袋子里拿出个香梨用水果刀笨拙地削了起来,削得凹凸不平,削下来的果皮比果肉还要厚。 刚从威亚上下来的林自媚喘着粗气,抹了抹脸上的汗,坐在她身边笑嘻嘻道:“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渴了想吃梨呢。” 岁青禾连忙警惕地把梨往身后藏,“我给我老公削的,你要吃自己削。” 林自媚撇了撇嘴,软绵绵地撒了个娇,“可是我不想自己削。” 岁青禾从袋子里翻出一个汁水丰盈的大橘子,“那你吃这个,这个不用削。” 林自媚欲言又止地接过那个大橘子,眼神有点委屈,恶狠狠地将橘子扒了皮。 她一连削了三个梨,用水洗净切成块,每块梨肉上又插了根牙签,装在饭盒里眼巴巴地往聂鸣眼前送,“你吃点这个,润润嗓子。” 导演最费的就是嗓子了,演员表演得不好要吼,开拍和通过也要用嗓子吼,说话时为了确保每个演员都听得到还是要靠嗓子吼。 聂鸣自己吃了一块,又往她嘴里用牙签叉了一小块。 岁青禾满足地眯起眼睛,“甜。” * 为了庆祝导演住院回归,剧组办了场洗尘宴。 宴席就是在酒店里办的,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菜品琳琅满目,盛了一桌子,很是丰盛。 这顿饭还是副导演自掏腰包请的,他感觉自己的荷包在滴血。 聂鸣上桌后,先往碗里夹了些河鲜海鲜。 舒柏看到后就要劝阻,“聂导,你伤口还没好全呢,不能吃海鲜,海鲜是发物。” 聂鸣伸手将一只大螃蟹拆了家,头也不抬道:“没事。” 他仿佛做惯了此事一样,手上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拆了一只螃蟹和几只虾,他又夹了一小块鱼肉,耐心地给鱼肉挑完刺后,方才把那些肉用小碗装着放到岁青禾面前,“吃吧。” 桌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艳羡地看着这一幕。 岁青禾浑然不觉,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肉,食物在嘴边咀嚼,鼓鼓囊囊像个小包子一样。 她边吃还边往聂鸣的碗里夹青菜,“医生说你要少吃点荤腥油腻。” 她抬头又问服务员要了一碗粥,用手扇凉后方才送到聂鸣面前,“喝点粥吧。” 放下粥后,她才发现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 她不明所以道:“你们怎么不吃啊?” 林自媚酸酸地说了句,“饱了。” 吃狗粮吃饱了。 夫妻二人做起这些动作时再熟练自然不过,恍若平常,他们在家中大概也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