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的走廊里飘起了一股鸡汤香气,几个侍卫很快吃好了面,在走廊里继续守夜。 陆勤走进王爷的客房,严从煜坐在那儿,面前铺着打开的信。 陆勤放下一碗用特别瓷碗装着的面,一旁碟上搁着筷子:“主子,您先吃点。” 看到鸡汤严从煜就想起隔壁的人,堂而皇之在他面前装傻,这是第二回。 简单吃了些面,严从煜翻了翻桌子上的几封信,他昨天深夜到的南县,一路过来也仅是这几封信的消息。 到了南县后也只见县衙大张旗鼓的卖戚家的宅子,九皇兄说这儿是个点,他下午出去查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要么皇兄误算,要么是这儿藏得深了,小小一个南县,看着也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严从煜随之响起戚相思说过的话,他抬头看陆勤:“四年前,戚家什么案子。” 陆勤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既然要听肯定要详尽:“属下明日去打听一下。” 严从煜继续看底下两封信,这时夜已很深,窗外的南县浸在夜色下安静一片。 很快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平日里在王府中不曾听见过的,这会儿听的特别清晰,由远及近再走远,一更天过后过了许久就是二更天。 四更天时安静的街市里有了些响动,此时东方渐露了鱼肚白,天空灰蒙蒙的,县城外已经有不少赶集的人,推着车挑着担子,县城内几家包子铺这会儿也已经开门,准备做生意了。 严从煜抬头看了眼有些亮光的窗外,忽然,隔壁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声。 好像是刻意压着声,从地板上走过去,过了一会儿,极轻的开门声传来。 严从煜看着间隔的墙,很快门外的侍卫前来禀报,齐姑娘带着丫鬟从客栈的后面悄悄离开了。 “王爷,要不要把她们拦下?”好歹是受了人家一碗面的恩,侍卫小心的看向主子,严从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侍卫顿时精神凛然,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出去了。 陆勤给他换了一杯热茶,走到窗外看了看,如今天色尚早,齐姑娘她们是不是走的太急了,再者两个姑娘家这么上路回去,也不太安全,于是他回头请示:“王爷,是不是派个人送送她们。” “不必。”严从煜把写好的信放入信封交给他,“你去一趟株洲。” ...... 从客栈顺利离开的戚相思在走到县大门口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旁边刚好有一间包子铺,戚相思让玉石买一些备着路上当干粮吃,这时两个赶早市的人到铺子里来喝豆浆,聊起了昨天酒馆的命案。 “别看那布蒙着,死的可惨了,听我那在衙门里当差的姐夫说,伤口有十几处,最致命的一刀直接刺穿了喉咙,啧,凶手可真残忍。” “不是说那凶器是另外一个人抓着的。” “我姐夫他们那些当差的忙到昨晚都没回家,一个屋里两个人,就死了一个,那还能是谁杀的。” 戚相思神色微凝,那两个聊天的注意到了她和玉石,出于好心建议道:“姑娘,这几天县城里不太平,这么早的天儿你们可别出来了。” “多谢两位大哥提醒。”戚相思拉住玉石快步离开了包子铺,“快走。” 玉石找到等在那儿的车夫,扶着她上了马车:“姑娘您别急。” 她怎么能不急,刚刚两个人所说的致命一刀可不是她捅的,再说她离开的时候剑是掉在地上的,怎么可能会在另外一个人手里。 有人在她离开后补了刀还收拾了现场,戚相思眼前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浮现了小王爷的身影。 “他看起来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啊。”戚相思心底有些惴惴,他没有派人把自己拦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