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相思知道这位何太医,年纪不大,脾气很古怪,在安乐堂内本应该教导一些宫女可以给他打下手,可他却半个徒弟都不带,只奉命诊治皇太后。 能够被皇上钦定诊治皇太后的,总有他的长处,脾气古不古怪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这么说起来,我应该求教温太医了。”戚相思如今想着的就是进了内教习后有机会入宫,傅容能跟着温太医去,她也许更能。 “老师很欣赏你。”傅容笑着,那笑意和这暖阳一样如沐,“等你进了内教习,我一定帮你举荐。” 戚相思垂眸笑着,他还真是个大好人。 ———————————————————— 六月时株洲这儿的天已经热了,水患过后接连长达大半个月的晴天使得水位迅速退下,官府派人前来替百姓重建家园,朝廷那儿很快派了人下来修筑河堤。 六月十九,戚相思回京。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京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不算来去的路,戚相思在越河留了二十多天,而京都这儿对这次越河水患的赏罚已经下来了。 去年派去修筑河堤的官员被革职查办,其中似乎还牵连到了太子和茂国公府,越河三地几位官员被相继革职查办。 这些官员被查办后朝廷很快派了人下去接受,当时他们在越河遇到的宋大人就是从株洲调过去的。 不仅如此,还就着越河水患一事,近几年来的粮食情况都做了调查,官员是否有中饱私囊,是否虚报数量。 处罚之后就是赏赐。 出乎意料的是受赏最多的不是在那里呆了十几天,染了疫病险些出事的誉王,而是身在京都未曾离开过的赵王爷。 传说出来的说法中,誉王爷此行越河都是受了赵王爷的托付,而当时誉王爷在越河时调动的人也是赵王爷授意。 简单的说,誉王爷这一趟是替赵王爷办事。 原本应该是誉王爷派人去株洲调配人手和粮食前来支援越河的举动,最后也成了赵王爷派人跟随,紧急一下没有上报朝廷就自己做主调配,虽然这件事的前后顺序不对,但皇上还是就着此事赏赐了赵王爷。 戚相思在太医院中听来喜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这些事,不由愣了愣,出力吃苦的都是小王爷誉王担去了,怎么享福获利的都变成了赵王爷。 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戚相思给来喜重新倒了杯茶,这件事小王爷要是不知情,那就是吞了莫大的委屈,可他要是事先就知情的......岂不是在给赵王爷造势。 既然不是吃闷亏的性子,那就是早就有所商量。 再往下想就是有关储位的事了,对戚相思而来这些太遥不可及,和她甚至半点关系都没有,可已经想到了也不能克制思绪继续往下走,这次水患太子因此受了牵连,得益的却是赵王爷。 赵王爷是皇上第九子,德妃娘娘所生,很得圣上喜欢,母族连家在朝中也颇有实力。 太子并非嫡出,是前皇后在世时从后妃中记到名下的,跟着太子受了牵连的茂家是前皇后的母族。 当今皇后娘娘只有个女儿,也就是说圣上没有嫡子,所有儿子一视同仁的情况之下,其中几个就凸显出了他们的竞争优势。 而看起来竞争优势最大的小王爷,如今居然在给别人打下手! 戚相思不由叹了口气,来喜正好说到了沈贵妃,见她叹息,还以为她是与自己有共鸣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你也这么认为是吧,我告诉你,誉王回来的时候沈贵妃险些没哭晕过去。” 戚相思回神看他:“哭什么?” “誉王没出事啊,喜极而泣!”来喜捏着杯子叹了口气,那神态也够忧心忡忡的,“你是不知道,越河那边消息传来,沈贵妃得知小王爷染了疫病,直接就晕在圣上怀里了。” “那这回论功行赏,誉王似乎也没得什么赏赐。”戚相思看他那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拿命换来的,似乎有些亏啊。” 来喜冲着她眯了眯眼:“你又不知道了吧,沈贵妃和誉王哪里是缺赏赐的人,他们要什么圣上都会给,又怎么会在意那点赏赐,只要誉王平安回来,沈贵妃就满足了。” 戚相思笑了笑不语,要什么给什么和论功行赏那是两码事,说是最宠爱的儿子,她看不见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