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那就是官了,是官就得罪不起。 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能把人赶出去,遂他缓和了些神色:“姑娘请讲。” “比试的时候嘈杂,他们因为什么缘由打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溪边我却是听的一清二楚。”戚相思特别和善的看着张延,“这位公子也许是脚容易抽站不稳罢,在溪边时一直往水里踢石子,我也不知道兄弟之间有什么仇怨能让他说出这么狠的话,说别人不是亲生的,还说让他滚出张家,我想比试的时候会动手,大都也是这缘故。” 张延脸色一变,张口就要反驳,戚相思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即刻往下说:“不过这也不足以让我惊讶,令我诧异的是落水之后还要诬赖说他要杀人,试问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能把年长几岁的兄长按到水里呢,更让我觉得惊奇的是,这位夫人赶过来之后二话没说就打了他一巴掌,要不是我拦着,怕是这会儿你们要认不出他了。” 张大夫人倏地看向张三夫人,后者脸色涨红反驳:“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打他。” “这也是我坚持要把这孩子送回来的缘故,就算是个外人也看的出他在家受的委屈,做哥哥的能这么放肆口无遮掩的说弟弟,想必也是家中父母调教的好,今天我们要是不来,以你们这阵仗,怕是要让他跪死在佛堂里才算数罢。” 戚相思后头的话语气里有了些冷意,在书院里打架,面临的就是被开除的结果,回了家面对这么多的指责,打人一事就先过不去了,还有企图杀死哥哥。 就算这次不被赶出张家,依着那几个长辈的意图,也是迟早的事。 张大老爷神色未明,张大夫人却红了眼眶:“靖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老爷,他的脾气您还不清楚么,受了冤枉都不啃声的,您还让他去佛堂反省,他有什么错?” “大嫂,仅凭她一面之词你就信了,他们可是外人。”张三老爷冷哼了声,“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是你在说,靖儿打人一事属实,搅合了比试闹了赛场,书院那边都不好交代,家中花了多少银子才把他们送进去的,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再怎么样延儿也是哥哥。” 张大老爷未吭声,这几位客人的意思他很明了,外人都看不过眼了,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冤枉。 “靖儿不会做那样的事。”张大夫人始终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做那些事,张三夫人恼羞成怒,“大嫂,这么多人看见靖儿把延儿扑倒在地,难道这还有假,当时我也在场。” 张二夫人帮着说话,尽管她没看到,可这是有先例的,就前些日子才刚起过争执:“大嫂,我看靖儿这脾气是不对,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延儿还是他哥哥,今后兄弟俩如何相处,我看要家宅难安喽。”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哥,今天这事若没有个交代,今后这家是不是要被搅散了?” 张家大老爷有威严,却在秉持的公正下还是被蒙骗,相信亲人所言的证据多过相信自己的儿子。 张家大夫人真心疼儿子,但性子软糯,时常护不住。 至于张家二老爷三老爷他们。 戚相思淡淡的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张家大老爷大夫人成亲多年未有所出,忽然天降了个儿子,岂不是把要张家的家产拱手让人了?自然是不甘心的。 “说起来,当时跟着张公子一块儿去溪畔的,还有两个学生。”戚相思看向张延,“应该是张公子的同窗好友吧,也不会反过来包庇别人,不如听听他们怎么说。” ...... 请来的两个学生彻底打乱了张延的阵脚,他都没反应过来他们是怎么被请过来的,这厢张大老爷问起来后,他们一五一十的,竟然把他在比试被破坏后说的话都交代了出来,还有他在岸边说的那些。 那两个学生素来和张延交好,张三夫人还认识两家的夫人,关系也不错,在书院中三个人成一伙,绝不可能会反过来帮张靖。 换句话说,人家讲的,都是实话。 张延没能克制住,冲上来就要责问这两个朋友,可这会儿哪里还能如愿,张三老爷察觉的迅速,忙把儿子抓住,而在一旁的张三夫人,涨红着脸直接晕了过去。 紧接着,众人簇拥着要送她回院子去。 “张老爷,如果不嫌弃的话,让我替夫人瞧瞧吧,你们这么多人围着,小心她透不过气,闷死过去。”戚相思哪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就走掉了。 听到会闷死过去,人的本能反应就是退开来,戚相思走过去让张三老爷抱着张三夫人,把过脉后从陆璃手中接过针包,抽了两枚很快在她手上扎下,继而按着她的人中,用力的往下掐。 “啊!”张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