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琉月心里很慌,思绪乱成一团麻,理也理不清,她紧了紧手,跪下道:“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奴婢心中,已有心仪之人,只能辜负王爷厚意,求王爷恕罪。” 闻言,萧煊脸上期待的笑意似被狂风刮走了般,荡然无存,“心仪之人?谁?” 琉月一说谎就脸红结巴,穿越过来这个毛病也没改进,小声答道:“是……是奴婢的……表哥。” 她以前看过不少古言小说和古装剧,古代的人能生,每一家都有好几个兄弟姐妹,表哥至少会有一两个的吧。 表哥表妹相亲相爱不也挺正常吗?用这个理由拒绝,基本上没什么bug。 她这么说的结果有两个。 第一,王爷表白被拒,丢了面子,一怒之下,一刀把她砍了。 第二,王爷知道她有了意中人,仍然强要她,那她只好躺平等——蹂.躏。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最好是王爷心慈人善,放过她。 话已出口,赌一把。 “表哥?”萧煊眉头深锁,竭力地压制着,“看着本王,你说的都是真的?” 琉月抬起头,双眸含泪,泫然欲泣,那恳切的神情倒是又真挚了几分,“是,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无一字欺瞒。” 昨晚她辗转想了一夜,晋王人长的帅,对她也好,几次三番为她出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她的心意,她又不是眼瘸看不见,心里是有数的。 说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 不过,他是王爷,后院有一个侧妃、两个侍妾,三个小老婆,三个啊! 正妃还未娶,指不定是哪个名门贵女,以后说不准还会有更多小老婆。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再正常不过。 让她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还要跟他的大小老婆们称姐道妹,想想就心塞的不行。 对不起,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她决定了,以后如果遇不到一心一意只娶她一人的男人,宁可一辈子不嫁,孤独终老。 以后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到现代去。 琉月话说的坚决,半分犹豫也没有,不像是在扯谎,萧煊的一颗心如同坠入冰窖,三伏天里背脊生寒。 他一手扶着桌子,另外一只手无力地挥了两下,声音好似结了一层冰,“你走。” 琉月抿抿唇,小心翼翼偷瞄了他一眼,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无论说什么好像都不大合适,只好道:“是,奴婢告退。” 走出书房的时候,长长舒了一口气,琉月双手合十,默念道:王爷,你是一个好人,我会感激你的。 好人会有好报,谢谢了。 福安进来的时候,就见王爷一脸不虞坐在书案后,手撑在桌上,拧着眉心。 “王爷,怎么了这是?”福安疑道,“琉月姑娘怎么这么早就下值了?王爷您不留她说说贴心话了?” 萧煊心口闷,不吭声。 福安继续道:“刚才奴才见琉月姑娘走的时候,两只眼睛红红的,肿的跟个桃儿似的,瞧着可委屈了。王爷,您也不哄哄?” 福安一边说着还呵呵笑出声,王爷这是亲了小姑娘,还是把人那啥啥了啊? 福安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哎哟喂,王爷您这可不对,现在是大白天呢,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呢。 “闭嘴!”萧煊一拍桌子,怒道,“以后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福安两眼一瞪圆,心都给提到嗓子眼,忙跪下道:“奴才多嘴,王爷恕罪,奴才自己掌嘴。” 说罢,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招呼。 “算了。”萧煊叹口气,“退下,本王想静静。” “是。”福安从地上爬起来,躬身往门口退去。 “等等。”萧煊沉思一瞬,又叫住他,“叫影卫,去为本王查一件事。” 午后急掠过一场细雨,外头翠浓花深,微风阵阵,一派怡人景象。 萧煊负手站在窗边,却无心赏景。 书房中悄然闪现一道身影,是晋王的影卫凌凡,跪下抱拳道:“王爷,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查到。” 萧煊的目光眺向窗外,眉间隐隐爬上一丝郁色,淡淡道:“说来听听。” 凌凡如实禀告:“琉月姑娘家,人丁单薄,平常来往的亲戚也极少,据属下所查,琉月姑娘只有一个远房表哥,今年二十岁。” 还真有?萧煊一股火不知道往哪儿撒,自顾自道:“是么?” 凌凡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双手呈上,“这是琉月姑娘表哥的画像,只不过……” 萧煊接下画像,打开,画中的男子长相平凡,勉强算得上端正。 顿了顿,萧煊淡声问道:“只不过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