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煊勾起唇角,慢慢靠近,低头含住她的唇,细致亲吻了好一会儿,舌头强势地闯进去,与她纠缠嬉戏。 琉月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心也不受控制地颤动。 马车外面是人流如织的大街,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声如潮,车厢里的男女结束漫长缠绵的深吻,气喘吁吁地拥紧对方。 萧煊将下巴搁在琉月的肩头上,极力平息着身上的燥热,现在是白天,又是在车上,就算很想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半晌,他目光一抬,不经意地瞥向一边空着的由象牙丝制成的坐垫,眉心忽而一皱,“怎么会有血?你受伤了吗?” “啊?什么?”琉月扭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坐垫上沾着一点醒目的血迹,内心窘迫难堪。 她刚才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儿,光顾着和王爷打情骂俏,又被他吻的脑袋发晕,也没注意,原来是来了大姨妈。 那她现在坐在王爷的大腿上,会不会…… “你怎么了?”萧煊看她神色古怪,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关心地问出口,“来月事了?” 琉月皱着苦瓜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嗯,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没想到现在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从王府大门口到竹云苑要走上一段路,就算乘坐步辇,也要先从马车上下来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 萧煊面上平静无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安慰的语气,“没事,你先休息一下。”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晋王府大门前,萧煊掀起帷幔,不急着下车,差人去前院取一件披风过来,又吩咐福安将大门上的五寸红木门槛卸下来。 福安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办了。 萧煊放下帷幔,车夫扬鞭催马,直接穿过大门,驶入王府里头,最后停在竹云苑院门口。 萧煊为琉月披上一件鸦青色暗纹披风,抱着她下了马车,一径往内室走。 琉月躺在松软的被子里,小脸苍白,失了血色,肚子上捂着一个汤婆子,痛得呻.吟出声。 她回来后,先是叫小荷打来热水,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换上由棉布袋填充草木灰、益母草制成的月事带,两头用细线系在腰间,又换上干爽的衣物,才好受了些。 古代没有轻薄防漏的姨妈巾,可真够惨的。 “怎么了,很痛吗?”萧煊坐在床边,大手覆在她的额头,并不烫,“本王叫御医给你瞧瞧。” 琉月本想咬牙挺过去,但是这次来势凶猛,伴随小腹绞痛,折磨得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道:“多谢王爷。” 不一会儿,孟御医背着药箱过来,隔着幔帐为琉月把脉,开了几贴缓解瘀滞疼痛的药,问道:“夫人近来是否吃过寒凉之物?” 小荷在一旁答道:“夫人自打上回流了鼻血之后,吃了很多绿豆羹,除此之外,每日进一碗冰酪。” “夫人体寒,冰凉的吃食还是忌口的好。”孟御医嘱咐几句,退下去开药了。 萧煊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握着她微凉的手,本想呵斥几句,但是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心疼了,话音又软下来,“以后要记住,少吃些寒凉的东西,腹痛折磨的是自个儿的身子,可没人帮你受着。” “我记下了,王爷。”琉月掀开眼皮,看到萧煊还穿着早上进宫的那件袍子,上面洇了几点血迹,亏得衣袍的颜色暗,不仔细看就不大瞧的出来。 “王爷,您去换件衣裳吧。我等会喝了药就没事了。”琉月挺受感动,经血自古以来都被看做污秽之物,很受忌讳,王爷却从始至终连嫌弃的眼神都没一个,对她好的真是没的说。 萧煊点头,“你先歇着,本王过会儿再来看你。” 一盏茶之后,小荷熬好药端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