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竹云苑,小荷看到他,愣了一瞬,“王爷,您怎么来了?” “你们夫人呢?”萧煊越过她,负手往里走。 “夫……人?”小荷脑袋发懵,深吸两口气,理清思绪道,“夫人说她去找前院找您了,还说您要与她游湖垂钓。” “本王何时说过?”萧煊回头问,“本王刚回府,不曾见到她。” 小荷手心发凉,夫人,她能上哪儿去? 萧煊步入内室,没见琉月,倒是在梳妆台上看到她平常戴的那只素银簪子。 “你们夫人今日可有异常?”他捡起银簪,看着上头嵌着的白珍珠,眼里流露出几分疑惑。 小荷想了想,“今早上,夫人去后院看了会儿墙头,还向奴婢要了打赏用的荷包,后来夫人就带着奴婢去前院,让奴婢一个人先回来了。” 萧煊眉峰皱起,“给本王找,府里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两盏茶后,福安禀告,“王爷,府里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夫人,您看这……” 萧煊的心似被冰水淋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找!” 日近傍晚,道上人烟稀少,琉月没有地图,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找到小镇落脚。 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串铜铃声,车夫勒住缰绳,一辆简陋的马车缓缓在旁边停下,“姑娘,一个人赶路吗?要不要坐我的车,只要三百钱。” 琉月大喜,有顺风车,当然不搭白不搭,三百钱她出得起,但是陌生人的马车,她不敢坐,摆手道:“大叔,我还是不坐了,谢谢您。” “老汉我做赶车送货的营生好几年了,京城里哪个不知道我张记车行的大名?”车夫笑道,“离下个镇子还有十里路,以姑娘的脚程,恐怕走到半夜也走不到地方。” 琉月看那车上是有张记车行的标记,从包袱里取出一角银子,付给车夫,坐进马车里,里头居然坐了好几个妇人。 车夫边赶路边道:“车上都是回娘家的妇人,让我捎带过去的,不然也不会叫姑娘上来。” “哦。”琉月安下心来,抱着包袱坐在角落。 车夫是个话痨,絮絮叨叨:“老汉我走这条道几年了,有一次,路遇劫匪,情况何等危险,结果,劫匪被我三两下身手赶走了。” 车夫说着,突然停住了话语。 耳边听到一声唿哨锐响,几个扛着大刀的彪形大汉从旁边的小山上蹿下,拦住马车。 “留下钱财,给我等兄弟几个吃酒。”一名身着短衣的虬须壮汉笑嘻嘻道,“否则拿命来抵。” 糟糕,这是遇到打劫的了,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都砸脚后跟,大叔你真是乌鸦嘴! 车夫从车上滚下来,扑通一跪,拱手道:“几位爷爷饶命,小人全指望这份活计养活一家老小,您行行好,放过小人吧。” 一人抬脚将车夫踹翻在地,啐他一口唾沫,“我呸,快拿出钱财,爷爷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瘦高个儿伸手去掀帷幔,看到一车妇人,眼睛贼贼转了一圈,“爷爷只要钱,不劫色,有值钱的东西,快些拿出来,否则别怪我直接下手摸。” 几名妇人开始哭哭啼啼,不情不愿取出荷包里的钱,琉月将包袱递出,好言好语道:“这几位大哥,我这包袱里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够几位大哥吃几顿酒了。我看几位大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一定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不会为难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的。” 那人接过包袱,一看是绢罗做的,打开,里面的首饰全是赤金嵌宝的好货,嘻嘻一笑,“你这小娘子挺会说话,行了,那几个看着也不像是有钱的,就免了。” 一人将马匹卸下,缰绳握在手中,“这马能卖个好价钱,牵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