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报道。 “回了便是。”严静思想到宁帝之前的那番话,深以为如他所说,与身娇体贵的徐贵妃还是尽量少接触为上。 “奴婢跟她说,帖子先收着,近日太夫人身体偶有不适,娘娘要在跟前侍疾,去与不去届时视情况再说。” “干得好。”严静思发现身边几个丫头是越发得力了,“可派人知会母亲那边了?” “娘娘放心,已经让槐夏去说了。”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便省得母亲接到帖子为难了。那种扎堆凑热闹的地方,还是少掺和的好。” “娘娘您不知道,徐贵妃身边的人,如今可是嚣张得很呢,大厨房里的炖品都是紧着她们院里的先来,稍有慢待就要被责罚,奴婢上次亲眼瞧着,宁妃身边的小丫头只不过先一步从锅里拿了炖盅,就被望春拍了好几下脑袋,手劲大着呢!啧啧,真是霸道!”绀香在几个丫头中间就是个“包打听”的角色,性情火爆,但心术很正,素来看不惯仗着主子狐假虎威媚上欺下的人。 这宫里若说什么人最让绀香讨厌,非望春莫属。用绀香的话说,望春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看人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欠揍! “她们也不是嚣张一两日了,你怎的还是这般沉不住气?!”莺时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嗔道:“说了你多少遍了,现下正是关键时候,少与她们院里的人打交道,碰上了也忍着些,你是把话都就着饭吃了是不是?!” 绀香缩了缩脖子,小声为自己辩驳,“我没强出头,一直忍着呢,这不就是气不过念叨念叨而已嘛!” 严静思也不拘着绀香的性子,上边有挽月、莺时提点,下边有槐夏克制,而且她自己也不是心里没成算的,严静思对她还是很放心的。 “咱们绀香侠肝义胆,是女侠的料子!”严静思与之前最大的转变就是喜欢时不时调侃身边的几个心腹,“绀香女侠稍安勿躁,早晚有一日定让你一偿所愿!” “娘娘!”莺时欣喜于主子的转变,但这时不时就纵着绀香,俩人说着不找边际的话,真心让她觉得太不稳重了。 莺时看着和绀香偷偷打眼色的主子,内心是一半明媚一半忧桑的,有种带孩子的复杂心情。 望春回去后一番添油加醋,形象地描绘出皇后娘娘傲慢对待贵妃娘娘好意、并拉上母家强词拒绝邀请、公然落贵妃娘娘脸面的“不大度”行径! 当晚,宁帝照旧过来用膳,徐贵妃观皇上脸色尚佳,就将话题扯到了请皇后参加上赏荷宴的事儿上来,态度一如往常那般恭顺,但语气里细听还是能品出那么点委屈的味道。 宁帝深深看了低眉顺目、露出纤美颈部线条的徐贵妃,沉吟片刻后淡淡道:“皇后本就旧伤未愈,不久前又遭遇行刺,心神虚耗得厉害,何掌院几番叮嘱,务必精心静养,否则怕是要影响寿数。宴会什么的,就不要惊动皇后了,你也仔细着些,莫要受累了,孩子要紧。” 徐贵妃盈盈笑着应下,面带愧意道:“是臣妾考虑不周了。” 宁帝神色不变,亲自动手为她舀了碗参汤,“仔细将养个几年,倒也无什大碍,只是得辛苦你了,怀着身子还得分神打理宫务。朕寻思着,宁妃入宫也有些时候了,性情端方持重,可助你分担一二。” 徐贵妃手上的筷子稍稍一顿,继而浅浅笑道:“宫中事务看似繁杂,实则有各处分管,臣妾做的不过就是每旬头上审审账册而已,算不得多费神的事。” “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怀着身孕,最忌伤神,有个得力的人帮趁着朕也能放心些。” “也好。臣妾谢皇上体恤。” 宁帝笑了笑,转而叮嘱徐贵妃多用些参汤。 第二日,宁帝就派福海到宁妃的院子里宣了旨,不出一个时辰,宁妃协理宫务的消息就传遍了内庄。 宁妃过来谢恩的时候,严静思正准备动身前往外庄。刚得到的消息,外祖和两个舅舅昨日傍晚已经抵达汤平县县城,今日上午就能赶过来团聚。 严静思并没有弗了宁妃的心意,召见后只叮嘱了几句就让她回去忙了。自从避暑的队伍来到皇庄,严静思深居简出,除了宁帝之外,甚少见旁人,今日召见也算是明显给了宁妃脸面。 “娘娘,奴婢觉着,皇后娘娘看着似乎与往日大为不同了。”大宫女素红浅声道。 宁妃一贯表情不多,闻言未置可否,只交代道:“无论皇后娘娘如何,都是这后宫的主位,旁人再如何,也越不过去这位份的悬差。吩咐下去,日常在外行走都要愈发谨慎本份些,尤其是管住自己的嘴,若被人揪到了小辫子,休怪本宫一视同仁,手下不留情!” “诺!”素红神情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