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花朵的肌肤热烈地颤抖起来,扭动着,欲迎还拒似的,又哪里脱得出他的掌握。 他从背面扳着她的髋骨,几乎是施了蛮力,把她的腰抱起来,她匍匐在他的身下,完全没有平日的跋扈嚣张,身上的花枝儿也乱颤起来,只在被他把腰用力往下按的时候,掩着胸回眸笑道:“别……我怕疼呢!” ☆、欢乐极兮 王药像她的君王,居高临下凝视着匍匐的完颜绰。 完颜绰期待中觉得自己激动得快晕倒了——经历过三个男人,只有和他,才有这样鲜活、这样浓烈、这样疯狂的激情!她回过头, 闭上眼睛, 用心感受他。他火一般烫,铁一般硬, 神一般伟岸,偏偏又是这样温柔——嘴里说要揍她,实际却用温暖的手给她揉了揉刚刚挨打的地方, 热辣辣的感觉被揉得温软、暖和, 和方才那种挑逗之后激烈的快感比起来,又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惬意。 然后的一切就自然而然的。他从来不惜时间, 把她刚刚平静下来的身体又撩拨得湿润, 煎熬的欲望热辣辣地腾起来。已经快要受不住了。她从来都是那么强悍,像一头林间的小母豹, 可此时却甘愿自己的渺小,只能委委屈屈地迎合过去, 期待他的怜悯。在她几乎丧失尊严的时候,他温柔地俯就,又毫不大意地引领,使她的人像在云雾里飘,说不出的适意,俄而是巅峰一样的感觉。 她以为刚刚已经是巅峰了,谁知道王药的有力引领,把她带入新的巅峰,又是新的巅峰。她的眼前是西岭的雪山,圣洁光致,人迹罕至,在晨光中反射着阳光的金色。她宛如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叩,向着最高的圣山顶礼膜拜。 “却疾……却疾……” 王药亦是迷蒙地看着她,看着那幅画在背上的院体画上,汗水渗出来,于是花朵上露珠点点,晶莹剔透,折射着光芒,散发着诱人的香泽。看着她侧过头,颓然地倒在软枕上,手捏着织锦的床褥,牙齿咬着润泽欲滴的红唇,眸子里仿佛有星光。 “却疾……却疾……” 他精瘦矫健,力大无穷,一把把她翻过来,用力抱住,搂得她透不过气,却兴奋到极点。 “喊我的名字!阿雁!”她抱住他,努力地使两个人贴得更紧。王药在她身体里颤了一颤,终于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吟唤:“阿雁……” 第一声叫出来,他仿佛更为动情,对怀里的完颜绰珍爱得如掌中的至宝一般,总装得冷硬或轻佻的眼眸终于迷蒙地如带雾光,如朝圣心目中最圣洁的神女,向她许下最虔诚的誓言。 “阿雁……” “阿雁……” “阿雁……” “阿雁……” …… 他陪着她攀到顶峰,便也忘乎所以,僭越地唤她的名字,唤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俩睡了好实诚的一觉,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王药的胳膊被完颜绰一夜枕得发麻,但侧头看见她蓬乱的小脑袋钻在自己的胸膛口,只觉得欣慰。悄悄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肩膀盖在被子里。 小脑袋在他胸口腋下到处乱蹭,然后抬起头,一双惺忪的睡眼半睁着:“天亮了?” 王药点头说:“嗯,该上朝了。” 完颜绰像个赖着不肯上学的孩子,苦着脸叹气:“烦死了,又要上朝。”王药拍拍她的屁股:“谁叫你是摄政太后呢?别赖床了,起吧。” 她贪恋这温暖的被窝,但是到底骨子里还是个冷静的人,赖了一会儿就懒洋洋起身了,边起边作:“门锁着,宫人进不来;我怕冷,不想下去拿衣服!” 王药看看她慵慵地坐在床上,裹着被子露出半拉肩头,想想女人家不能着凉的道理,只能叹口气自己下床帮她拿衣服。完颜绰满心欢喜,从上到下地打量他——昨儿他在后面,只能感受,没怎么看着,今日找补,正好趁这金色的晨光,看个饱!他精劲的身体勾勒着外头透过了窗户纸的金色晨光,鼻子嘴唇的线条,胸脯上的线条,肩膀胳膊的线条,都宛如闪着金光的峻岭似的。 正看得入迷,人已经捧着衣服来了。完颜绰一翻,那套贴身穿的中衣裙子,已经被他撕烂了,赤红洒金的汗巾也裂成了两爿,没有一件再能穿。王药小心翼翼道:“我……我赔你。虽然买不到宫制的好料子,但是我会买料子,颜色花样都还挑得不错的。你可以放心我的眼光!” 完颜绰虎着脸说:“这是你在青楼里厮混的时候学来的?”没等他答话,先把破了的衣裤往他身上一丢:“好!纵使我等你今日下朝去市井里买料子,回头再找人裁剪、缝制、绣花、浣洗、熨烫……我今天就光着去上朝么?” 王药被她蛮不讲理的话逗得“噗嗤”一笑,随即又唉声叹气:“阿雁,你别折腾我,你想要啥,直接说好不好?我能满足你,尽力满足你。” 完颜绰实际是嫌他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