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问。 穆小峰道:“属下亦不知,不过听来报之人说那女子自称是杨奇的妹子。” “杨奇!”李延龄忽然动容,站起身欲走,忽又想起朱赢,遂回身道:“夫人你先在此用着,我回去看看。” 朱赢点头,道:“夫君自便。” 李延龄疾步下楼,朱赢来到窗前,看着男人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长街那头,眼神闪了闪,叫来小二令将饭菜送去千金笑,自己便慢慢踱回店里。 饭后,朱赢令凌霄留下看着店铺,自己带了鸢尾等人回到崇善院。 听闻李延龄将那女子安顿在客院风荷居,朱赢便一路走了去。 还未进门便听一女子哭哭啼啼道:“……三哥哥,嫂子本不让来找你,可我实在没法了。嫂子若是没了,族中那些叔伯兄弟还不把我们骨头都啃了?我虽是无所谓,可两个侄子还那么小,若是无亲人照拂无产业傍身,如何过活?三哥哥,若给你添麻烦了,一切过错都在我,你千万别怨我嫂子,她已经病得那样了……” “三奶奶。”朱赢本来还想再听一会儿壁角,恰一丫头端了水盆出来,朝她行了个礼。 朱赢点点头,走进门去,转过屏风,不由瞳孔一缩。 李延龄坐在床沿上,而那头上包着一圈白布的少女正拉着他的袖子! 两人察觉朱赢进来,都转过头来。 “夫君。”朱赢笑盈盈上前。 “三哥哥,你、你成亲了?”那少女看着十分惊讶,惊讶中又带了几分失落。 “嗯,这是你嫂子,朱赢。”李延龄见了朱赢,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伸过手来执了朱赢的手。朱赢便借机暗暗一使力,将他从床沿拽了起来。 李延龄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朱赢回他个威胁意味十足的眼风,模样既娇且嗔。李延龄愣了愣,狭长的眸子便似春日里流金淌银的小溪,欢快地泛出笑意来。 “这位姑娘伤势如何?不要紧吧?”见男人还算识相,朱赢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少女问。 “已叫府中大夫来诊视过了,说是伤势不算严重,休息几天便无碍了。”李延龄道。 “那便好,回头派两个丫鬟来好生伺候着就是。”朱赢抬头看向李延龄,问:“方才我听这姑娘说她还有个重病的嫂子,不知夫君如何安排了?” 李延龄见她关切与他相关之事,心下更熨帖,柔声道:“人正在客栈,已经派人去接了。这是我结义兄弟的妻小与亲妹,烦请夫人好生安排则个。” 朱赢笑:“这院中旁的不多,多的是下人,您放心。夫君忙了这半晌,饭还不曾吃得一口吧?我已让小厨房备下了,您先去用饭,也让这位姑娘好生歇息一下。” 李延龄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回身对那少女道:“小妹,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至于你嫂子与侄子那边,我自会安排的,你不必担心。” 少女点点头,有些怯怯地看了眼美貌娇艳的朱赢,小声道:“有劳三哥和三嫂了。” 来到房外,朱赢借口要安排丫鬟来伺候这女子,让李延龄先行一步,回头对鸢尾道:“派两个丫头来好生伺候着,叮嘱她们这可是三爷的贵客,丝毫怠慢不得。” 鸢尾心领神会,着手去安排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