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借口可用? 是以,最后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奴才记不清了,但是奴才确实不认得这女子,也不曾害过二爷。” “王管事,柳姑娘说了四个日子,远近不同,你果真一个都不记得了?”朱赢问。 王管事咬牙:“不记得。” 朱赢笑而不语,只看着李承锴。 李承锴面沉如水,道:“尔等都退下吧,本王与盛将军有话要说。” 众人闻言,知李承锴心中已有判断,看盛府不顺眼的自是面露微笑心中满意,而李延寿盛歆培虽不服气,一看李承锴那脸色,也不敢说话,于是便各怀心事地离开了述鸿堂。 “朱赢!你给我站住!”盛歆培因不放心她爹,一步三回头地便走在了最后面。待出了大堂,一抬眼发现朱赢与丫鬟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心中委实气不过,便欲追上去与她理论。 不想午前下的雪,半融在台阶上十分湿滑,盛歆培冲得又急,脚下一滑便摔了个四脚朝天,身后丫鬟想扶都来不及,顿时惊叫一片。 朱赢被身后的动静惊到,回身一看,见李延寿和众丫鬟正扶摔倒的盛歆培起来。 想起凌霄惨状,朱赢一腔怨愤犹未平息,当即幸灾乐祸地高声道:“哎哟,大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跟你说多少遍了要仔细着点,你说大哥这把年纪了,现在连个嫡长子都没有,你这要是再出了事,可怎么办呐?” “朱赢,你这贱人,我知道是你,都是你设计的!你从一开始便不待见我们盛家,抢我娘的店铺,诬陷我哥杀人,让李延龄去打我二弟不说,为了帮李延龄脱罪,竟然自导自演绑架了二弟再栽赃在我哥头上,我饶不了你!”盛歆培当众出丑,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骂道。 “王妃,王妃!您听她说的,明明是她哥自己把脸凑上来顶三爷的拳头,颧骨把三爷的手背都给磕破皮了,现在反倒诬赖三爷打他哥,还说是受我指使的。三爷是什么样人,能受旁人指使?能随便打人?您倒是给评评理呀。”朱赢扭头就去叫已经走过去三丈来远的穆王妃。 自己把脸凑上来顶三爷的拳头……穆王妃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媳,深觉她这张嘴比李延龄的拳头厉害多了。她原本也听不惯盛歆培污言秽语的,但这天实在太冷,朱赢的战斗力她又是见识过的,遂不准备在这儿挨冻陪她玩,便道:“若论这嘴上功夫,满府里还有你的对手不成?自己解决。” 朱赢:“……”卖惨又不好使了?不过能得一句“自己解决”也是好的。 见穆王妃与李延年夫妇俩走得远了,朱赢回身,迎上李延寿夫妇。 “是呀,就是我。”朱赢低声细语,笑得志得意满。 盛歆培瞠目:“你、你承认了!” “是呀,我承认了。”朱赢摩挲着手中包着绒皮的黄铜嵌珐琅手炉,明媚的大眼斜斜一挑,看着盛歆培与李延寿道:“可是王爷没听见,有什么用呢?” “你这贱……” “嘘!”盛歆培刚想骂她,朱赢竖起一根手指抵唇,看着盛歆培似笑非笑:“若比贱,我可贱不过大嫂,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有勇气在未嫁之前就频频与戏子幽会的。不过鉴于大嫂二十岁了还待字闺中,寂寞难忍春心荡漾,也是可以理解的。” 盛歆培没想到她居然敢在李延寿面前大喇喇地提起此事,一时又惊又怒。 “弟妹慎言,没有证据便如此污你大嫂清白,当我死的不成?”李延寿怒了。 朱赢将手炉递给鸢尾,自己从袖中抽出一条粉色的题了诗的帕子来,慢条斯理道:“我又不瞎,怎会看不出大哥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活得跟那夏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