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父亲的孩子都是平安降生的,除了大姐、我还有司蒙,夫人好像也没怎么对付过谁。不过想想也是,内宅的事,外人不清楚,还不能猜出一二来?若是父亲子嗣单薄,外面必然说她善妒,反过来,她在外面也对付我们,府上子嗣却不少,她不是得了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名声吗?总归庶子庶女又没有多少威胁,她气一气也就过了。” 陶梦阮眨眨眼,没想到安氏还挺有脑子的嘛!司连瑾见这模样,便也笑了,道:“我猜着,夫人她最近肯定会提叫你跟着管家的事,若要分给你的,必定是不好管理的,比如厨房、针线房什么的,你可以先考虑着怎么应对了。” 陶梦阮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先别应下管家好些。现在我刚来,别说府上管事,便是安夫人,我也一点都不了解,我想着,若她提了,我便说先跟着学便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司连瑾想了想,道:“你说得有理,那就这么办好了,只要小心,别让她算计了。她在这府上多年了,我的人手都不及她的。” 这点陶梦阮早就想到了,安氏能稳稳地坐着国公夫人的位置,将庶子庶女都捏在手上,怎么可能不培植自己的人手。陶梦阮也不担心这个,前世跟着兄姐们商业间谍都挖过,何况只是些管事什么的,慢慢挖掉就是了,也不算什么难事。 果然如司连瑾所想,次日陶梦阮的册封下来了,安氏便提出,陶梦阮既是世子夫人,又是嫡长媳,该将管家权分给陶梦阮一些。陶梦阮谦虚的推辞了,只说国公府的事她还一抹黑,先跟着学才是,司老夫人听陶梦阮这么说,也十分满意的点头同意了,叫安氏先带着陶梦阮。 安氏从前毫不掩饰对司连瑾的厌恶,对陶梦阮也是同样的,说是分权利给她,也就是叫她出丑,日后不好再提分权利的事。但陶梦阮一招以退为进却使得恰如其分,说要分的是她,人家要学,老夫人也答应了,她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只得点头道:“如此,明日大郎媳妇便跟着学好了。” 陶梦阮一派老实乖巧的模样,点头道:“夫人放心,阮儿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安氏笑了笑,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管家也没什么秘诀可言,一般人家庶女就罢了,嫡女自然是从小就接触的,何况陶梦阮还是长女。但让陶梦阮跟着,将她的人手势力摸清楚了,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安氏打量了陶梦阮纤细的身量一番,这样柔弱的小姑娘,几天下来受不住了,也只得回屋里养着吧! 圣旨下达的第二天,陶梦阮需要进宫谢恩。当然,她作为女子,要拜见的是皇后娘娘,也没那机会见到皇帝,但对陶梦阮来说,见皇后比见皇帝还要危险些,谁叫她表姐是太子妃。 司连瑾也有些不放心,连着叮嘱陶梦阮,在皇后那里呆一呆,就说去拜见太后,别在皇后那里多留。陶梦阮自然都应着,想着司连瑾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皇后再蠢也该知道轻重才是,但也难保皇后娘娘想另外给司连瑾选个夫人,她还是小心为上。 陶梦阮这是第一次进宫,也不敢胡乱打听,只安静的跟着引路的宫娥,不多时就到了皇后的凤仪宫。没有皇后的话,陶梦阮也不敢抬眼乱看,只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行礼。 皇后知道司连瑾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早年还想将静雅公主许配给司连瑾,后来因为静雅公主的事,对司连瑾起了怨气,却也知道轻重,不敢在上面过分。但司连瑾妻子的人选,皇后自然是有想法的。 严家女儿都小,但她姐姐家中正好有个适龄的女儿,虽然那姑娘性子泼辣,但害了她女儿,她自然不愿司连瑾娶个合心意的姑娘,只是还没来得及提,司连瑾就自己定下了陶梦阮。本来司连瑾娶个家世差些的,她也满意,可偏偏陶梦阮的表姐是太子妃,两家关系还好,不用说,陶梦阮自然是向着葛姝的,皇后对陶梦阮就更加不喜了。 皇后不是那沉得住气的,让陶梦阮跪了片刻,才道:“抬起头,让本宫看看!” 陶梦阮老实抬起头来,皇后打量了一眼,脸上有一丝厌恶,道:“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难怪世子亲自请旨都要娶回去。” 这话乍一听像是夸人,可那语气上,却是在说陶梦阮用美色勾引了司连瑾,而皇后的一句话,抹黑一个人不能再彻底了。陶梦阮早就知道皇后娘娘目光短浅,如今再体会了一次。她都嫁到靖国公府了,便是再美色惑人又如何?陶家没有其他女儿,会影响的也就是靖国公府的姑娘罢了,为了一口气得罪靖国公府,不知其他皇子要不要感谢皇后娘娘一番。 皇后见陶梦阮无动于衷,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可也不能长久叫陶梦阮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