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人的方式像搂住只熊,丝毫不顾忌自己胳膊放在了哪,而且只顾着耍无赖,手指暗地里挠他的痒。他不怕痒,被挠再久也达不到她的目的,但却起了点其他效果。 聂非池不自在地把她一只胳膊拿走。 本来还沉浸在打闹里的江怀雅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并趁他不注意,用剩下那只胳膊往下蹭了蹭,稍稍感受了下…… 刚刚碰着,他翻身过来,把她另一只胳膊也攥在了手里,眉心蹙到一起。 她像个小偷,被人赃并获,居然还有脸嚷:“放开啊,很痛。” 他仍抓着她手臂:“你什么意思?” 江怀雅轻描淡写:“我什么意思?” 他松开她起身,声线泛冷:“你要慢慢来就有点诚意。” 她满脸真诚:“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 聂非池扣上衬衣钮扣,懒得听她满口不负责任的谎话。 江怀雅侧身过来观察他的表情:“真的。昨晚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十个小时有没有?我说慢慢来,是因为我需要点时间做心理建设。至少也得是这两倍吧。” 聂非池的手指顿住了。 两倍,二十个小时。 江怀雅转到了他面前,嘴唇离他不过几公分。 聂非池眉头紧锁,声线泛着冷:“你……” 她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打断他的话,目光幽深如潭。 “别玩过了。”他眼神称得上严厉。 江怀雅又轻轻一啄,这回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静静地看着他:“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给点表示。” 说完,她阖上眼,又小心地挨近。 没等她抵达位置,他主动覆唇上来与她纠缠。和他接吻也是分裂的,她看得见自己一部分沉沦在饮食男女的悲欢里,一部分在谴责自己。但后一部分总是轻易被打倒,她沉湎了一阵,便搂住他的脖颈,将两人强行分离:“等一下。” 聂非池紧锁的眉心里有了更复杂的情绪。 江怀雅本来是个跪坐在他面前的姿势,此刻略微起身,从裙底扯下一块纤薄布料。 丝质的睡裙之下,毫无遮拦的曲线纤毫毕现。她再度印上他的唇,这回很用力,也很短暂,眼眸对着眼眸,沙哑的声线充满暗示性:“上面本来就没有穿。”却又带着奇异的天真,“……然后我就不会了。” 和煦的晨光里,她像一件待拆封的礼物,纯洁地向他展开。 聂非池忽而笑了,抱着她漫不经心地问:“喜欢我么?” “这个很重要吗?” 他没回答。 江怀雅很没耐心,闭着眼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温柔一点……就喜欢你。” ☆、第21章 她曾一万次想说这句话。 如果他能温柔一点,也许他们俩就像故事里俗套而温情的青梅竹马,从两小无猜柔和过渡到两情相悦,从最初走到最后,拥有一段羡煞旁人的稳定感情,不会有这些年她的大风大浪生离死别,也不会有他的长河落日孤寂日夜。 如果他能温柔一点,那只死心眼的江小兔,或许会一辈子对他死心塌地。 但是人生有太多遗憾了。 江怀雅觉得周遭的氧气渐渐稀薄起来,聂非池的掌心贴在她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感如隔云端,又细密复杂。他把她身后的裙摆攥紧揉皱,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