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别人让我买的,我才刚看一点啊,爹别打了,疼啊!” 别人让他买的?木伯对自己儿子十分了解,也觉得他这种榆木脑袋不像是能藏住心思的人,若真的是那样,自己怎能不发现,莫不是被人暗算? “谁让你买的?” 季明想说杏儿,也又立刻想到她不让自己和别人说,自己怎么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吞吞吐吐了半天,直到木伯又一鞭子下来,他十分为难的答道:“……我不能说。” 木伯的怒意一下子冲到头顶,这下真是活生生的阎王了,“还不说?老子抽不死你!” 季明扑出门外,大叫:“王爷救命啊!” ************************************************************************************ 京城,林府。 年关刚过,瑞雪满地,今年本是林府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林怀瑾在林父与蕙娘的双重重压下,终于向五皇子请了差事,将火炮房的职位给了林正则,这烟花炮竹一项全部交由他来管。 林正则可谓是好生扬眉吐气了一番,昔日官场上奚落嘲笑的人纷纷聚拢奉承,他着实大肆风光了一把,兜里也赚得满盆金银,今年过年,所有的赏赐都是有林正则发下,往日到底都是靠着常姨娘赚来的钱,发下去腰板也短,这次可都是他发下去,满府谁不伏地感恩。 就连那个他年年送礼从不回应的老官员,这次都朝他用饭,不过林正则拒绝了,见他荣光便招揽,就算是请也要庄重正式,否则以他如今的地位,怎会去呢。 本是热热闹闹的过年,连常姨娘的大儿子都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女儿们孝顺温婉,林正则得意的很,然后,一脸冰霜,气质冷寒的林怀瑾来了。 林正则正要招呼他坐下。 林怀瑾却说自己刚从五皇子的宴席回来,他此次来,为的就是一件事。 他的妹妹,林琅。 从去年秋天过了小半年,他的妹妹杳无音讯,林正则每次口口声声说派人接了,却始终没有消息,不见人影。 他自己派去的人也说渝镇的林家早已人去楼空,林怀瑾十分怀疑是常姨娘从中作梗,这种事她做的多了。 最后,他留下话,若是半月之内再不见林琅,林正则在火炮房的差事就可以歇歇了,毕竟比起仕途,女儿的安危更重要,想必五皇子也会体谅。 听闻此话,林正则大怒,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能够比自己的官更要紧的了。 他一脸怒容,大斥林怀瑾不知规矩,不敬父亲。 林怀瑾却说,若他们真是一家,过年团圆,为何饭桌上不见自己母亲。 林正则一滞,常姨娘在旁打圆场说是蕙娘生病。 林怀瑾满面寒霜,如一把冷剑泛光,只道他言尽于此,让林正则自己斟酌,便大步离开,去往蕙娘的院落。 这下,便是连表面一层的和乐也撕去了。 任谁也没料到林怀瑾有这样冷厉的脾气,真触到逆鳞,什么都不顾了。 林怀瑾走后,林家在一场奇异的氛围中度过新年,林正则本是对林怀瑾的威胁半信半疑,可等到他去火炮房处理事务时,手底下殷勤的人少了一半,剩下的也表面热情,实际做事并不尽心,连奉承的少了大半,林正则打听一番,才知道有人传出即将有人接替他的位置。 这逆子真敢做! 林正则愤恨大怒,找到了林怀瑾,林怀瑾神色淡淡,只一句话:回去叫你的爱妾交出小妹,父亲自然荣光不改。 林怀瑾软硬不吃,林正则只得惺惺而归,回去旁敲侧击问起常姨娘,常姨娘哭着喊冤,说自己怎么会故意藏蕙娘的孩子,只是被雪拦在路上,没能及时回来,等雪化了自然就好。 这套说辞林正则和林怀瑾都听了无数遍,不禁林怀瑾不信,林正则也隐隐怀疑。 林怀瑾是等不了那么久的,快到上元节了,到时候灯火烟火又是一项重重的添头,哪能在这时候被换下,这不是分明打他的脸吗。 那可真是钱银损失,声名也无。 火炮房如今的局势已经注定林怀瑾一定会做的出来。 林正则郑重将事情原委与常姨娘说了,直到林正则说出实情的严重性,常姨娘怕影响夫君仕途,终于露了实话,原来,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