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你若有疑,可坐下与我谈谈。” 林琅忙不迭的点头,又吩咐杏儿在外面等候,再不甘愿疑惑,杏儿也只能听从。 “我、我的确自小做一个梦,可我只当是梦魇,并未太过放在心上。”林琅脸色微微发白,轻声开口。 看她震惊的有些怕了,司镜有些不忍,她并非是温声劝解之人,只硬邦邦道:“你不必担忧,既是寄梦,不是离魂,你便没有性命之忧。” 司镜年纪虽轻,可说起话来特别令人信服,尤其在她看出林琅的多年之梦后,林琅更是相信她,当下放了心。 她面露疑惑:“可是我总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梦中的人会不会和我有什么联系。” 司镜一时好奇,问道:“若你愿意,可将这梦细细与我讲来。” 林琅也不知怎么,虽是初见司镜,倒是十分信任她,要知道她是谨慎小心的性子,很难对一个人付出信任,可林琅偏偏觉得这位冷淡的国师大人并不会害她,也是位可以相信之人,因此她利落点头:“当然可以。” “从我记事起差不多就做这个梦了,最开始是山道上的一辆马车在疾行,跑的很快,后来我才知道,那马车是在被追杀……” 林琅刚说了个头,司镜也听得认真,却不想门被敲起,司镜细细的眉一挑,却也知道若无急事,道童也不会在她待客的时候打扰,她对林琅道:“你且等一下。” 林琅:“好。” 她乖顺的样子十分可爱,司镜眼底一柔,转瞬即逝,她微抬下颚,开口命令:“进。” 还是原来的那个脸红的小道童,只是这次,他的脸色煞白,额头甚至冒出冷汗,他躬身行礼,仓皇的说:“国师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司镜立刻蹙眉,这是林琅见她以来,她做的最明显的一个表情。 太子? 林琅立刻想起那些传言与白狼,太子出门,不会带白狼了吧。 她瑟缩了一下。 司镜注意到,转头对她道:“太子殿下驾到,我需上前迎接,也不知要用时多久,你且先回去吧。” 林琅简直巴不得走,只是心中隐隐遗憾,毕竟以为一直萦绕在自己身上的迷局今日就能解开了。 司镜站起身,竟送林琅到屋门口,临走前对她说道:“若你方便,可改日再来找我,”她从腰间解下一块羊脂白玉双鱼佩,递到林琅面前,“将此物示意观内任一道童,他会带你来见我。” 这样贵重的东西林琅哪里好意思收,她今日可是来送谢礼的,结果拿了对方更贵重的东西算什么事,她连连推辞:“这样不好,我下次说我的名讳就好。” “我甚少与人私交,若让有心人知道对我有碍,”她见林琅拒绝,语中带了几分不解:“难不成你不想解开你的梦疑了?” 林琅:“……自然想。” “那就拿着。”司镜利落将玉佩塞到林琅手里。 **************************************** 这时又一道童急匆匆地的跑来,喊道:“国师大人不好了,太子殿下他、他杀人了!” 国师脸色微变,立刻上前,刚走了几步又转头对呆愣的林琅道:“我叫司镜。” 林琅“啊”了一声,愣了愣才回:“我叫林琅。” “我知道,之后会有人带你出去。” 司镜随手一指,不知从哪又冒出一个陌生道童,也不知这道观哪来的这么多小道童。 他躬身对林琅说道:“小姐请随我来。” 林琅点头,再往前看去时,司镜已不见人影。 ********** 那小道童将林琅引导观外,便突然消失了。 林琅来了一趟道观,徒增疑惑,又多了一枚玉佩,她自然知道这玉佩的珍贵,不是指材料,而是它背后代表的含意。 这可是国师大人的贴身之物啊。 走着走着,林琅就见道观门口停着一队人,各个衣着光鲜,中间停着一座高大华丽的轿辇,不必猜林琅也知道是谁的。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拉着杏儿小心的避开队伍,小声叫醒睡着的平叔,赶紧上马车回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