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将军虽说已年老,但威赫犹在,何况云大将军的胞妹是当今圣上的皇后,因此云飞扬自小若对什么事物表达向往,手下无人不从。 只是云飞扬性格开朗又平易,多半也是因为他的母亲。 谈起云大将军的妻子,京中人无不称奇,云飞扬的母亲本是燕国在攻略申国时夺来的一个女奴,云大将军反攻燕国大军,在得胜后无意间看到了云飞扬的母亲,一见倾心,当时便纳了对方为妾。 云大将军那时已年约四十,并未娶妻更膝下无子,没想到云飞扬的母亲为他诞下一儿一女,老来得子云大将军欣喜异常,便扶了对方为正妻。 说实在的,云飞扬的母亲低贱自然配不上这样的地位,只不过云大将军喜爱她,不容他人置喙,专宠至今。 一个本来是女奴的低贱之女一跃成为京中贵夫人,多少人羡慕称奇,也有不少鄙夷轻视,只不过云飞扬的母亲从前也是读过书的,知书达理又相貌较好,说话温柔贴心,渐渐京中也有一部分人接纳了她。 毕竟,还要看着皇后娘娘的脸色。 因为云飞扬家庭的缘故,因此他并非如同其他世家子弟一般在意家室,他很想和自己的父亲一样,迎娶自己喜欢的人为妻子。 他喜欢漂亮又大胆的明媚女子,而当他终于遇到理想中的那个人后,对方却用一个乌龙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并且告诉他,她并无此意! ******* 云飞扬骑着游风跑向京郊山野附近,见周围无人终于停了下来,林琅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云飞扬心中的愤懑因长久的风吹已熄火不少,如今见林琅似乎不适也有点歉意,他将林琅扶下马,林琅整个人都是晕的,刚落到地面就蹲下身,手掌捂住胸腔,忍下呕吐的欲望。 “小哨子,你可还好?”云飞扬关切的问道,他是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好好和她说话,并不想让她难受的。 林琅说不出话来,只伸手摆了摆,示意云飞扬再等一等。 周围靠山,青黄草叶接连不断,脚踩着有些软的黄土地,林琅蹲着身子呼吸之间都是山野间植物味道。 之前在沈连卿的府上时林琅倒是骑过马,沈连卿教过她的,只是这样快的速度行进,自己又是横扒在马背上,颠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脑子更是晕乎乎的,若不是云飞扬还站在自己身旁,林琅估计就干脆坐到地上了。 过了半响,觉得腹胃不再有上涌的迹象,林琅缓缓站起身,云飞扬上前去扶,林琅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眼前微微有些发晕,倒还记得自己处在京城,需得谨言慎行,何况对方是曾经求娶过自己的云飞扬,她并无此意,更不能令他继续产生误会。 她这么一退,倒是激起云飞扬心中的怒意,不禁握了握拳,“小哨子,我带你来这里,并无其他之意,只想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同你好好说话,起码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人打断,你也……不必顾忌什么。” 林琅见云飞扬坦荡开口,惊惧的心情稍稍一平,她盈盈一福:“将军若有话请说,只是请将军尽快,我怕我的仆人们见我离开会慌乱。” 一些下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飞扬一摆手:“你放心,他们被叶同看着,不会出事的。” 林琅一听这话心底一沉,默默看了云飞扬一眼。 他的意思是,他命人将平叔与杏儿圈禁起来了? 林琅不必深想便能想到他们此时的焦灼,云将军实在是太肆意妄为了。 不过以他的身份来讲,如此行事自然正常,更无人会提醒,这更加深深的提醒林琅他们彼此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不知怎的云飞扬觉得林琅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种无奈与失望,只是再等他探究时,林琅已经收回视线了。 “小哨子,你生气了?” 林琅低低摇头:“林琅不敢。” “别说什么敢不敢的,你都能当面拒绝我的求娶,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琅心口一跳,紧抿着唇,片刻后单刀直入:“云将军若有要事想问便开口吧。” “我、我不明白,”云飞扬望着林琅的发顶,说出了这些日子的疑惑:“你之前说的那番话我想不明白,我求娶你是真心实意,你却说我没和父母商讨,若是在意这个,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即刻与我父母言明,他们都是开明之人,绝不会为难你,可你又说高攀不起我,那端王是怎么回事,京中传的沸沸扬扬,说你是他的爱惜之人,你若真在意门第,又怎会和他牵扯不清,分明是戏弄于我!” 云飞扬越加愤怒,明亮的眼眸里如同盛满了火,他自小应有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