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加急寄到了县里,春节期间快递多,送的慢,怕孩子们着急,她和大伯过去提件。 拿到包裹的第二天上午,课间时,她把那些信送给那些孩子,有个孩子当时就拆了,很兴奋的看起来,她下意识扫了一眼,是三哥的字,写了两大张纸。 后来那个孩子拿着信进了教室,她也不知道到底写了些什么。 那一瞬,她竟如此羡慕那些收到信的孩子,三哥从来没一次性跟她说过那么多话。 她感觉她病了,心里病了,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 傍晚,飞机落地。 以前每次出差回来,盛夏都掩饰不住的开心,因为可以看到任彦东,而今天,她是如此排斥。 出来的人群里,任彦东一眼就捕捉到了盛夏的身影,他抬步走过去。 盛夏停下脚步,等着他过来。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风衣还是她送他的那件。 看到他,她心跳还是会加速,那些想念也全都涌来。 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之处。 任彦东走近,推过行李箱,他以为她会把手给他,他正要抬手去牵,结果盛夏勾勾小手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任彦东把风衣衣襟给她,盛夏用小手指勾住他的扣眼,跟他并肩朝前走,和他随意聊着:“今天不忙?” 任彦东:“没应酬,回家再处理邮件。”他侧脸瞅着她,“怎么瘦了?” 盛夏风轻云淡:“那边的菜太辣,微辣我都吃不惯。” 任彦东:“那还不早点回来?” 盛夏:“景色好,空气也好,就想多玩几天。” 出了到达厅一直到停车场,两人有一句话没一句的聊着,跟以前无异。 到了车上,盛夏还像以前那样,拿了本时尚杂志翻看,这本是最新期,她没看过,平静了好一会儿,她才看进去。 任彦东问她:“晚上想去哪儿吃?” 盛夏也没抬头,视线一直落在杂志上,看上去看的很入神,半晌,回他,“就在家里吃,要清淡。” 之后,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 任彦东手肘抵在车窗上,有些意兴阑珊。 就连司机都感觉气氛有点过于清冷,他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任彦东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没看手机,也没看杂志,一直望着车外。 然而路边的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有冬天的萧瑟。 一整晚,从机场回来到吃晚饭期间,任彦东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差错。 直到盛夏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任彦东退出邮箱,“没泡澡?” 盛夏摇头,指指小腹。 任彦东微微蹙眉,“还没结束?” 盛夏:“昨天刚来。” 她有气无力的爬上床,扯了被子胡乱盖了下,大半个身体都在外面。 任彦东起身,坐在床边,“这次怎么推迟这么长时间?” 盛夏也不知道,可能是心情不好,成天胡思乱想,整夜整夜的失眠,导致了内分泌失调。 她随意扯了个理由:“可能水土不服,偶尔推迟一次没什么。” 任彦东之前隐隐的担心这才放下,原来不是她心情不对,是身体不舒服,他把被子从她身下拽出来给她盖好,“喝不喝热水?” “不想喝。”盛夏眯上眼,“三哥,我困。” 那声三哥,有些撒娇的味道,任彦东彻底安心。 “睡吧。”他抬手关了灯。 “三哥,晚安。” “嗯。” 也不知道是被子上有他的味道,还是他人就在她身边,亦或之前半个月没怎么睡,她实在撑不住,没一会儿,就深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盛夏每天都研究剧本,任彦东也会应酬到凌晨,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的同在一张床上。 不过因为盛夏在经期,没法亲热,偶尔,任彦东会抱她在怀里亲亲她。 经期马上就要过去,离过年也就只有几天,盛夏跟任彦东说,外公外婆早就催她过去。 任彦东没有丝毫怀疑,还给她买了机票,让她早点过去陪陪老人。 去上海的那天中午,盛夏收拾了很多套礼服,还问任彦东,“三哥,这条裙子搭配哪个包好看?” 任彦东耐心给她意见,她一共搭配了五套礼服。 “带这么多?”他随口问了句。 盛夏编了个理由:“嗯,过年时有同学聚会,初中,高中,还有大学同学,聚会赶到一块了,还要再跟几个朋友聚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