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找了条丝巾系在包上,左右看看。 闵瑜一直瞅着她,还以为她在回避这个话题,盛夏整理好丝巾才吱声,“三哥不会这么想。” 她说,“本来我就不是因为不爱他了才分手,他也知道。” 收拾妥当,盛夏下巴微扬,示意闵瑜可以出发。 下楼时,闵瑜又看了眼那个包,感觉盛夏慢慢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即便心里千疮百孔,她也没自暴自弃,一点点修复着自己。 她说起那个包,“这是任彦东在会所玩游戏给你赢的,他说你喜欢这个颜色,输了他要喝一瓶红酒。” 盛夏盯着那个包看了许久,后来说了句:“他们肯定不会让他输,那瓶红酒太贵,他们舍不得给他一个人都喝了。” 闵瑜:“.”笑了出来,“盛夏,你有毒。” 去会所的路上,盛夏偶尔会跟闵瑜聊两句,其他时间都在盯着车外看,喧闹的人群,拥挤的街头,而车里就像另一个世界。 到了私房菜馆楼下,她们遇到了刚停好车的周明谦。 周明谦瞅着盛夏的脸看看,不错,对得起唐朝花瓶这个称号。他之前还担心盛夏会受分手的影响,变得憔悴不堪,现在依旧明艳动人,还是那个骄傲美丽的孔雀。 几人边聊着,进了私房菜馆。 周明谦并不知道今天饭局会来哪些人,他只通知了几个人,至于那些人带谁过来玩他也不清楚。 包间的门推开时,盛夏的脚步微顿,那么多人里,她总是能一眼看到他。 闻声,任彦东抬头。 猝不及防的,盛夏跟任彦东四目相对。 他今天穿了黑色衬衫,正在跟几个人打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看过来时,一如平常,眸光深幽沉静。 不得不承认,即便曾经在一起一年半还多,时至今日,这样的眼神还是会让她心动。 这种悲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失殆尽。 周明谦也惊讶不已,没想到任彦东会来这样的饭局。 他噙着一抹揶揄的笑,“北京今天吹得什么风?” 周明谦跟任彦东认识,他父亲跟任彦东有生意合作,任彦东每次去香港都会去他家做客。 不过因为他跟任彦东不在一个圈子里,交情并不是很深。 任彦东:“吹了什么风你心里没点数?”他边说着,还不耽误出牌,这一局才开始,他没打算接着打,示意周明谦,“你来吧。” 这个牌桌上,唯一跟任彦东认识的就是厉炎卓,他这是找了厉炎卓? 周明谦拿过任彦东的牌,接着打。 他给厉炎卓发消息:【你怎么把任彦东带来了?】 厉炎卓咬着烟,打字:【他都开了这个口,我还能驳了他的面子?】 周明谦笑着打趣:【任彦东这招狠,都不给你这个情敌一线机会。】 厉炎卓吐出烟雾,轻轻弹弹烟灰,继续打字,【我不是他的情敌,我只是盛夏的亲爹粉。】 周明谦:【.】 收起手机,他们接着打牌。 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任彦东的来意,没人盯着那边看,该干嘛干嘛。 盛夏坐在餐桌旁,装作玩手机,没再看牌局那边。 任彦东走近,在她边上坐下。 隔着不远,也不算近,盛夏感觉到了属于他的气息,曾经他清冽的气息可以治愈她,现在就是一把刀的双刃,治愈的同时,也伤着她。 沉默了几秒,盛夏抬头。 任彦东没看她,而是看着她手里的包,“这个包跟你裙子不搭。”她的包太多,很多颜色都差不多,只有款式有别,他没法形容,拿出手机,点开曾经发给某品牌总监的其中一张图片。 “这个包配你这条裙子。” 他把图片放大,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盛夏搭了一眼图片,在脑海里搭配了一下,确实那款更合适。 对于他的眼光,她一向信赖。 她微微颔首,诚意道:“谢谢。” 任彦东收起手机,他今天过来不是跟她探讨裙子和什么包更搭配。 “出去聊还是在这聊几句?”他征求她的意见。 盛夏知道,他今天既然来了,就是要跟她说些事,就算她不出去,他也会在这里跟她聊。 私人感情的事,她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说道。 闵瑜一直坐在他们不远处,但没多言,她伸手,“我帮你拿着包。” 盛夏:“不用。”包是个掩饰品,有时尴尬了,手里还能有个东西攥着去释放。 任彦东到包间的储物柜里拿了外套和一个手提袋。 盛夏先行出去,找了一处安静、又没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