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叶拓就困在这里面,我在外面等你好消息。”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来到关押叶拓的祠堂之前,白慕言站在檐下,示意容殊进去和叶拓聊聊。 能不能解决上一世的这个祸患,还真是看今晚这一次了。 “陛下,我应该以什么名义和他谈呢?” 白慕言指了指他手中的瓷钵,“可以用这个作为切入点。” “……”容殊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分明是用叶萤为饵,引导叶拓罢了。 忽而觉得自己看不懂白慕言了怎么办? 暗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踏上踏级上阶,于夜色之中推开了祠堂的梨花木门,走了进去。 白慕言则是看着天上刚起的弦月,靠在廊柱上闭目养神。 容殊打开了门走进叶拓跪罚的祠堂里,祠堂里几近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亮光从案头上燃起,格外的寂寥。 叶拓正跪在蒲垫上,身姿倒是挺拔,只是靠近他了,能明显嗅到他身上的药味。 一碗浓稠漆黑却又散发着特别的气息的甜汤摆在他面前,循着那人的手往上望去,黑暗之中居然看到容殊的脸容,大吃一惊,也顾不得等级尊卑,“容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容殊却是在黑暗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受人所托前来劝说。” 叶拓一听他的理由,神色又恢复平静,“容大公子不必多言,拓心意已决。” “老实说,你这么坚定的原因是不是为了你的萤堂姐?你喜欢她?” “……绝!对!没!有!”几乎是脱口而出,然而还是犹豫了一瞬,耳根也因容殊大胆而直白的话语而变得通红。 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最隐蔽的秘密,你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很不巧的是,我也喜欢她,无论为了谁,我都必须要劝服你。”容殊倒是没有拆穿他,语气几乎不变,他自是知道顾殊白此番让他前来的用意,“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叶萤好,劝你敛闭锋芒,静观其变。” “她要辅助的可是陛下,而你爹爹分明不是站在她这一边,你羽翼未丰,又谈何帮助她?” “叶三公子,棋局已经开始了,莫要任性了。” 容殊点到即止,聪明人定会知道他想说什么,叶文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虽是保持中立,但是谁人也知道他更加偏向于董舒那方,现如今叶展和叶萤又回来了,叶家更是没有他一席之位,如果真想争下这家主之位,恐怕要突出奇招。 叶拓是他唯一的儿子,又怎会让他胡作非为,选定一条完全不利于他们的道路?是以叶拓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搞不好还会成为一步死棋。 “夜晚天凉,那碗甜汤是你萤堂姐亲手熬制的,费了不少功夫,喝一点,暖胃吧。” 而后,再不停留,径直往外走去。 叶拓依然在黑暗之中跪着,右腿钻心地痛着,鼻端却是好闻的香味,他攥紧了拳头,几乎是从唇齿中挤出一句话来,“……是谁让你来的?” 他自然是明白容殊话里的意思,不外乎是潜于敌方阵营,做一处暗桩罢了。 “你萤堂姐无法劝服你,那人唯有派我出马。”容殊停了停,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叶拓一下子跪坐在蒲垫上,眼神寂寂,思绪复杂,待得平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