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一听,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更塞了。 非常不可思议地看了白慕言一眼,不用问便知道“有人按摩”这个“有人”是指谁,亲自替一个女子按摩腿脚,以他的地位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而与此同时觉得心中好像有一部分死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比不过白慕言的用心。 曾几何时他说过若然白慕言用起情来,任何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现在他再验证了这一句话,觉得心中的苦涩愈发明显,且以前留下的旧疾也更加疼痛了。 寻了个借口先行出宫,不再和他们走在一起了,叶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觉得他落寞。 他与茫茫天地逐渐融为一体,紫色明明是热烈如紫藤花的颜色,可现在在他身上霍然看出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总觉得有点儿怪,不适合他吊儿郎当的性格。 “人都走远了,再看……是舍不得他吗?”微微带有酸意的一句话传来,叶萤侧头看他一眼,忍住笑意,“很酸啊。” 白慕言自袖底之下握紧她的手,眉梢也染上笑意,“我的酸意还不是来自你?” “我只是觉得他不太容易罢了。”语气带了三分唏嘘。 白慕言眸光一凝,问道:“你都知道了?” “如果是他旧情人的事情的话,我大概都知道了。”并不隐瞒。 “宓渊告诉你的?” “一半是我自己查的,另一半是宓渊说的。” “你还在时刻关注西域那边的情况?”又或者她还时刻关注魔教的情况吗? 但是后半句终是没有问出来,总觉得还不是时机,问了的话两个人可能都会尴尬。 “对啊,习惯了。”依然没有隐瞒,神情十分坦荡。 白慕言不再就这个话题问下去,有些事情外人无法替他解决,谁知道容殊是不是还受情蛊影响,被绾绾控制?他现在其实更感兴趣的是叶萤对容殊一直以来的看法以及……感觉。 是,他承认他是有点儿不舒服了,也觉得自己以前的做法实在是愚蠢。 “当初我一味将你推到殊弟身边,你可有恼过我?”算是比较婉转的问法了。 叶萤看得他微有紧张的模样,笑了一笑,卖了个关子,“你猜?” “……我猜不出,也不敢猜。” “我对容殊没什么感觉,一直以来都是,一开始觉得他烦,莫名其妙,也是持有别的意图接近我,后来得知你的旨意之后,我觉得更加不必理会了。” 她说到这里,还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白慕言愣了愣,看到她狡黠的表情,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我手里有你给的信物啊,还理他干什么?”更何况,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现在的欢愉其实都是偷来的,她想多留一会儿,贪心地。 白慕言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最后终于是忍不住搂紧了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半是威胁半是强迫地问道:“那你现在是为什么肯理我了?” “慕公子是要听实话吗?”鼻子被捏住,说话都有鼻音了,她还是微微仰起头看他,眼睛里全是细碎的笑意,一派少女的烂漫姿态。 “当然。” “那是你强迫我啊,我不得不从。” “……”恨恨盯了她半晌,终究是忍不住捏着她的鼻子俯身吻了下去。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御书房里,地龙旺盛,整个宫殿都是暖融融的,隐隐有□□。 ………… 朝霞宫的事情发生不久之后,贡举上泄露试题的案件又有新的突破,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更何况白慕言掌握了这么多的人证,再让这些人证将自己的同伙给供出来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是以在这件事沉寂了几天,让董舒以为在贡举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