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薄凉进去理事务所,沈慕檐没有立刻走,而是看向了侧边,“出来吧。” 冯清琯走了出来,“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可以。” 两人到了事务所对面的咖啡馆坐下,沈慕檐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也不催冯清琯,耐心的等冯清琯开口。 “你想我怎么做?”半响,冯清琯才掀起眼睑问。 “我以为你应该清楚才是。” 冯清琯低头,“对于薄晴的死,我实话实说,我并不清楚,我也没有证据,你如果想在我这里入手,我想,你找错人了。” “是吗?”沈慕檐一点都不急,“既然费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沈慕檐径直起身。 “等一下。”冯清琯急切道:“过往的一切,都是费远明一手策划的,和我,还有我的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费夫人你在说笑?” “我——”冯清琯咬牙,“算我求你,你回去问薄凉,她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她肯放过我女儿。” 费一贞背着这么一大笔债务,会要她的命的! 她才20岁出头,本事最好的年纪,但只要债务一日没还清,她就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凉凉她本就没有把你女儿怎么样,你女儿能有今天,不是你和你丈夫种下的果吗?” “你——” “费夫人以为我很好糊弄?”沈慕檐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 冯清琯嗤笑,“你是沈慎之的儿子,是沈白集团的继承人,我怎么会这么不自量力?” “大家都不是傻子,费夫人,既然你想谈,麻烦你拿出点诚意来,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说这些废话。” “我说的是真的!”冯清琯急切道:“就算薄晴是费远明弄死的,我也没有证据,费远明为人很谨慎的,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他不可能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沈慕檐也不废话,直接转身离开。 “如果我能给你证据,你能保证我没事吗?” “当然了,但前提是,这件事你每份参与。” 冯清琯拳头紧握,“要证据可以,但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沈慕檐凝视着她,冯清琯嗤笑,“沈先生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我还能在你面前耍花招不成?” “想好你的条件之后,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 冯清琯站在原地,许久没动,一直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边,响起了费一贞哭声,“妈,你快回来,我们家里来了好多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 “小语,你快想想办法啊!” 仅仅三天时间,宁氏出现的危机,重大得他们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事情来得太快了,宁父记得跟蚂蚁上锅。 宁语冷着脸,“我现在不是在想着办法吗?”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宁父忙说:“要不,要不你联系一下慕檐?” 宁语冷笑,“你以为我不想?” 这件事,明显就是什么样弄出来的,她怎么去找? “你——” “我知道了,我会找的。” 宁语被她父亲烦的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冷淡的说。 宁父终于出去了,宁语在办公室里思虑许久,终于拨通了沈慕檐的电话。 沈慕檐很快把电话接起,“有事?” 语气平静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要不是她敢肯定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宁语还以为是直接想太多了。 “我们谈谈?” “谈什么?” 宁语捏紧电话,“什么都可以。” “我还要上班。”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