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应该不是中毒吧。” 贝利尔撩开了纱帘,瞥了一眼,就道:“的确不是中毒,是被诅咒了。” “那怎么办?”叶淼一急,想也不想,就抱住了他的手臂:“你有办法救他吗?” 贝利尔“嘘”了一声,朝床上的小少年伸出了手,五指微张,悬在了他的脸庞的上空。 贝利尔的手属于在男人中极为漂亮的类型,修长匀称,苍白无血色,那细腻的质地,宛如泛着一层流动金沙的玉石。骨架的脉络起伏明显属于男性,因而不会显得女气,只会让人想到养尊处优的贵族。 仔细一看,他把手放上去后不久,床上的小少年的嘴角慢慢地溢出了一缕细细的黑暗,汇入了贝利尔的手心中盘旋。随着黑烟越冒越多,叶澄的五官开始微微地扭曲了起来,身体剧烈地抽搐了起来,豆大的冷汗不断冒出。仿佛有一个深深地根植在他身体中的东西,正在随着黑烟,被强行拖拽出来,连他的身体都受此影响,离开床铺。 叶淼一阵心惊肉跳,看见在贝利尔手心旋转的那缕黑烟越来越浓郁,而从叶澄的身体里钻出的烟雾开始减少,终于彻底吸不出什么东西了,少年的身体骤然下落,摔回了枕席上。 “小澄!”叶淼心中一紧,忙扑上前去,定睛一看,一直缭绕在叶澄脸上的那股青黑色的死气,果真消散了许多。 她松了口气,站起来。 那团被贝利尔弄出来的漆黑烟雾迄今还漂浮在半空,犹如一个半透明的泡泡,里面躺着一条青灰色的虫子,约莫有小拇指那么粗,还在轻微地蠕动着,非常恶心 “就是它在我弟弟身体中作恶吗?” “嗯。”贝利尔问:“听说过尸蛹么?” 叶淼愣了愣,搜寻起自己的记忆。她以前读过类似的书,尸蛹一般只会出现在大型的乱葬岗中。它是由腐烂的尸体大量堆积,滋长出邪怨的瘴气,才会长出的魔物,可以通过食物钻入人的身体中,让人防不胜防。被它缠上的人会陷入昏迷中,并逐渐被蚕食生命,再强壮的人也不能支撑过三个月时间。 救命的办法是找到它的主人,用主人食指的三滴血,将尸蛹引出来,然后当场捏碎,被害人的痛苦就会立即减除。当然,在捏碎的那一刻起,主人会因为连接的断裂而察觉到尸蛹的失效。 现在不是战乱时期,伊姆巴尔也没有大型乱葬岗,这条尸蛹,一定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进来的。 其实它不是非常难缠的魔物,最大的特点是罕见,就连书上也没有图画。如果不是贝利尔,叶淼就算见到了这条虫子,大概也不会联想到是尸蛹。 问题是,她不知道还情有可原。难道连教廷的神父也看不出这是被魔物缠身了么? 叶淼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想等明天我的父母来到时,亲眼让他们看看这条尸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她的父母并不会怀疑她的话,但有些事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能真正引起警惕。 不过想到这一层,她又多出了一层顾虑。按书上的说法,尸蛹只能用主人的血引出来。她身边的这位却凌驾于规则之上,无视了桎梏,直接把尸蛹抽了出来。 如果不供出贝利尔,就无法解释这条尸蛹是怎么弄出来的。供出贝利尔,又有可能会引起神廷的注意,万一贝利尔这个“邪恶势力”,扛不住那些什么圣水、十字架的攻击该怎么办…… 贝利尔好似看懂了她的担心,微笑着说:“如果你相信我,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夜已深了,叶淼不好在这里待太久,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完毕后,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双目发虚,喃喃道:“还以为回到卡丹,就没有烦恼了,没想到这里也有一堆烦心事。” 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贝利尔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支着腮,另一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轻柔地抚弄着,好似在给她消食,闻言,挑了挑眉:“有我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淼一怔。 好像的确如此。 尸蛹这事背后的阴谋还没浮出水面,敌在暗我在明,原本是最让人不安的状态,她却没觉得惶然无措,这是因为,如影随形的贝利尔给予了她充实的安全感。 突然,薄薄的睡裙一动,凉丝丝的空气涌了进来,宛如冰凉的蛇腹摩挲过娇嫩的肌肤。叶淼颤抖了一下,蓦地蜷缩成了一团,却还是被强行展开了。 贝利尔吮了一下她的下巴,声音染上了一丝蛊惑,呢喃道:“今天的报酬,你还没有给我。” 叶淼红着脸,颤巍巍地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细弱地嘱咐了一声:“那你轻点。” 反正,他从不会弄疼自己。反正,她也并不是没有期待。多次的缠绵与情|欲,早已将她的尾椎氤氲得发软。所谓的点到即止,都是在为下一次蓄火。 贝利尔一怔,红眸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