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疼瑶儿了,呜呜呜……” 承平帝心情本就阴郁,被乐瑶公主这一哭,脑袋就与被针扎一般,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就算是疼宠儿女那也有底线。 他低头盯着不知从什么时候个头又窜了许多的乐瑶公主,她已经十岁了,以前觉得小,也就由着她,但是这样的性子可不能再由着她了。 承平帝突然猛地甩开乐瑶公主拽着他衣袖的小手,低喝道:“乐瑶,你胡闹够了没有!” 承平帝以前是一句重话都不会在乐瑶公主面前说的,可是现在却冷声的呵斥她,乐瑶公主完全被承平帝这一生呵斥弄的呆掉了,只睁着不敢相信的大眼紧紧盯着承平帝,好像还不能相信刚刚那话是从承平帝嘴里说出来的。 好似许久过去了,乐瑶公主才颤着声音问:“父皇,你……凶瑶儿?” 就在乐瑶公主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韦贵妃吓的一把捂住乐瑶公主的嘴。 承平帝黑着脸甩了甩袖子,“乐瑶,是朕平时太骄纵着你了,让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一点规矩,锦宜的品级太低,那也是朕亲自封的乡君,怎么可能去你的宫殿给你当厨娘。贵妃,你若是教不好乐瑶,朕便将她过继到皇后名下由皇后抚养。” 沈皇后和韦贵妃都没想到皇上会说出这番话,给皇后抚养?那怎么行!而且乐瑶公主已经十岁了,又不是还不懂事的孩子,这么大的孩子能养的熟吗? 沈皇后和韦贵妃都是满脸的不愿意,韦贵妃生乐瑶公主的时候身子伤了,以后都不能再有孕,乐瑶公主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舍得。 韦贵妃被一吓,捂着乐瑶公主的手就松了开来。 乐瑶公主挣脱后就大哭大闹道:“父皇,瑶儿不要去皇后那里,瑶儿不要离开母妃!”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直接叫皇后!记住,皇后是你的嫡母!”说着承平帝颇为疲惫捏了捏眉心,“也罢,这骄纵脾气也是朕惯出来的,等中秋宴过后,贵妃和乐瑶都禁足一个月,到时候朕会派教习嬷嬷教导乐瑶规矩。” 承平帝撂下这句话,就带着人离开了,只留给众人一个宽阔的背影。 乐瑶公主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今日不但没教训到楚琏还连累自己和母妃被禁足,她怨毒的朝着楚琏的方向看了一眼,幸好刚刚吃了承平帝的教训长了些脑子,没有直接上去就与楚琏厮打。 楚琏只瞥了一眼皇后贵妃的方向,身边刚刚送她来的那位孙公公轻声道:“乡君随着奴才走吧,皇上吩咐要将您送到太后那边去。” 楚琏点头道谢,随后朝着皇后那边福了福,便随着孙公公离开听雨轩。 听雨轩的这处花厅只剩下沈皇后、韦贵妃和惊疑不定的乐瑶公主。 沈皇后理了理自己明黄宫装的衣摆,迈着最合宜的步子走到半瘫在地上的韦贵妃身边,用眼角斜着她,“韦妹妹,日后可要吸取教训了,再得宠可也有失宠的一天。” 撂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沈皇后也带着人离开。 韦贵妃抱着乐瑶公主,雪白的牙齿咬着红唇,直到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这才调整了脸上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女儿。 “瑶儿,记住今天,迟早有一日我们母女受到的委屈会加倍的讨回来!” 直到离了听雨轩好一段路,楚琏才觉得浑身轻松下来。 想到她离开时,乐瑶公主的眼神,楚琏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叹了口气,莫非她是惹祸体质? 皇宫中的御花园很大,此时正值中秋,御花园里开放着大片大片的菊花,种类繁多,不时有穿梭而过的宫娥,倒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太后的宁和宫离这里挺远,孙公公领路的时候已经与她说过了。 不过,御花园里曲径通幽,又随处可见盛放的各色菊花,这般看着美景走过去倒是也不觉得路长。 孙公公伸手摇摇指着不远处的凉亭,“乡君一会儿可以在亭子里稍坐片刻。” 楚琏点头,由着孙公公引了过去,这个凉亭被围在菊花海里,景色优美,确实适合小憩。 孙公公立在一边笑道:“不如奴才给乡君拿些茶水点心,让乡君在这凉亭中好好休憩一番。” 楚琏见这位孙公公性格不错,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公公,我只是坐一会儿,祖母还等着,耽搁了不好。” 孙公公听楚琏这么说,也就没动。 楚琏现在可小心着呢,皇宫可不像是靖安伯府,说不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