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女人占去了,她在他们面前睁眼说瞎话难道一点儿也不脸红? 贺常齐脸色憋的通红,可是瞧着妻子这般,他又无法狠下心来当面拆穿。 等到邹氏终于将这些菜都介绍完,却发现周围好似突然安静了,并不如当时上菜的时候那般活跃,邹氏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心情忽而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轻声询问:“怎么?可是几位公子不喜欢嫂子做的菜?” 年轻的威远候和鸿胪寺的葛大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后,却笑着对着邹氏行了一礼,“嫂子多想了,能吃到嫂子亲手做的菜是小弟们的口福。” 听到威远候这么说,邹氏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还要再说,这次贺常齐却极快的打断她:“好了,我还要和几位好友相聚,你先回去吧。” 邹氏只好住了嘴,想着夫君难得带着友人来府上,又都是男子,她一个内宅妇人在侧确实不太符合规矩,当即也就告辞离开,带着身边的丫鬟嬷嬷仪态万方的走出了厅堂。 邹氏的身影消失不久,贺常齐就起身走到了下首,深深朝着几位好友拱手下拜,“拙荆不诚,贺某在这里给诸位请罪,还请诸位莫要怪罪。” 邹氏不知道,贺常齐早就与几位友人交代了实情,而邹氏却突然到了贺常齐面前冒领了楚琏的功劳,这不是在昭显她的贤惠,反而是当着贺常齐友人的面打贺常齐的脸。 葛大人连忙将贺常齐扶起来,“贺兄莫要自责,钱财富贵虚荣贪心每个人都有,嫂子也不过是不想在我们这些兄弟面前丢了你的脸面罢了,我们有什么可怪罪的。” 威远候也跟着笑着符合,“我们几人好不容易有时间聚在一起,今日美食当前,可莫要辜负,来来,吃饭喝酒!” 这么一场,邹氏的谎言才算是被揭过,不过几人虽然都没有当场拆了贺常齐的面子,但是心中如何想,却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不过有一点相同的是,邹氏的形象可谓是糟糕透顶,甚至郑世子和威远候都开始同情起贺常齐起来。 邹氏不能为贺常齐诞下男嗣不说,品性居然也这般卑劣,邹氏品性不好,直接就影响了这几位对于定远侯府待嫁姑娘们的看法。 本来是一场长脸面的小聚,被邹氏这么一搅合,贺常齐差点在朋友们面前抬不起头。 不过这样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当几人将桌上的美食夹进嘴里后,什么邹氏什么欺骗什么不堪都被忘的一干二净,眼前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美食了,这个世界这个时候,也唯有美食不能辜负! 往常几位贵公子相聚的情景总是高洁风雅的,相约二三好友,煎上一壶茶,温上一壶酒,炙烤上一两块鹿肉,若是心情来了,还能作诗一两首,赋词一两阙,丹青笔墨,曲酒流觞……总之,怎么高雅怎么来。狼吞虎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是没文化的粗汉才做的事,他们自诩名门出生的贵公子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现在……呵呵。 什么贵公子什么气度什么风雅,这些狗屁东西能当美食吃吗?能满足口腹之欲吗? 答案是不能! 威远候和葛大人是发小,两个人小时候就是一起长大,开蒙念的是葛家的族学,两人母亲更是闺中密友,两个小子好到同穿一条开裆裤,可这个时候呢! 小威远候快速地解决了一块回味无穷的糖醋排骨,一双眼睛还盯着那盘子里的,这个时候郑世子长筷一伸夹走了一块,白色的青花瓷盘里只躺着最后一块了,威远候当机立断,飞速戳向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排骨,电光火石间,却有另一双银筷与他碰到了一起。 威远候顺着那筷子看过去,就见到平日里人模狗样的葛大人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他眼角一抽,提醒道:“葛大,是我先夹的,筷子拿开。” “李四,我比你长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