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纤细的小手插在一个雪白兔毛袖筒中,头上只簪了一支白玉钗子,一头乌黑秀发半垂在背后,擦过领子边儿上毛茸茸的白色兔毛边儿,这身打扮是又乖巧又可爱,如果不是梳的是妇人发髻,一眼瞧了还以为是哪家刚刚长成的闺秀呢! “孙媳给祖母请安来了。”楚琏刚一进门就欢快道。 贺老太君一见她白瓷般嫩滑的带笑小脸就高兴,“大冷天的,一大早跑什么,来,到祖母身边来坐。” 楚琏又给邹氏行了一礼,这才坐到了贺老太君身边。 贺老太君吩咐身边的刘嬷嬷给楚琏冲一杯温热的蜜水来,她知道这小孙媳的习惯,不喝时人喜欢的煎茶。 邹氏在旁边冷眼瞧着贺老太君无意识对楚琏的关怀,拢在袖筒里手紧紧攥了起来。 等楚琏捧着温热的蜜水,邹氏这才勉强压下嫉妒道:“祖母,方才孙媳与您说的那事……” 被邹氏拉回深思,贺老太君神色也严峻起来,“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到,可是我记得以前公中的那些铺子光是进账可是每月都有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支付靖安伯夫人的药费再加上府上一月的开销那是绰绰有余了。 邹氏张了张嘴,仍是硬着头皮道:“祖母,那是五年前了,如今怎的能与以前比。” 邹氏突然瞥了一眼楚琏的方向,见她这个弟媳正垂着脸小口喝着蜜水,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不悦,“儿媳手中的铺子可没有一家都能与三弟妹手中的归林居相比的。” 楚琏不当家,也不想当家,她正低头喝水准备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布景板,怎的这大嫂一言不合就要扯到她身上。 楚琏捧着杯子的双手顿了一瞬,却聪明的并未开口说话。 贺老太君眉心都皱了起来,哪里有这么快的。 别府当家媳妇的好手产业到了她们手上只会发展的越来越大,这大郎媳妇倒好,不但没多出些产业来,反而还缩水了一半,这家到底是怎么当的? 邹氏说出这话也突然有些心虚,她当家后,自己确实也贴补了些与自己的嫁妆和定远侯府的二房,不然怎么可能缩水这么快。可一想到楚琏手中那家红遍整个盛京城的归林居,她眼底的那点愧疚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归林居这产业原先可不是楚琏的,而是老太君的陪嫁。 邹氏光看到归林居现在的暴利,却从未想过归林居能变为今日这样那是因为谁。 如果没有楚琏,那现在的归林居还缩在老西市里做赔本生意呢! 听到邹氏口中吐出这样的话,贺老太君一怔,片刻后才道:“大郎媳妇,那你现在是如何想的?” 邹氏轻轻深吸了口气,又捏了捏自己掩在袖口中的手,鼓起勇气道:“经过这些日子,孙媳也瞧出来了,三弟妹可是经营铺子的好手呢!我们都是靖安伯府的孙媳妇,三弟妹肩上自是也有一分责任的。既然三弟妹有这个能力,不若就将归林居并到公中的产业里,祖母若是觉得亏待了三弟妹,我可以从公中划出几份产业贴补三弟妹,三弟妹有那样的好本领,相信用不了两个月,这些铺子定然会成为第二个归林居。” 邹氏一席话出来,不但是楚琏就连暖阁里贺老太君和刘嬷嬷都有些吃惊。 楚琏一双澄澈的杏眼闪过光芒,心里冷笑,没想到她刚来,邹氏就想着这样算计她了。 看来她早就盯上了归林居,瞧着眼红了。 可惜贺老太君前些日子已经将归林居的房契等一应物什都交给了自己,如今归林居是彻彻底底掌握在她的手中,这席话对贺老太君说根本就没用,想要归林居,应该来求她才对。 楚琏垂头并不说话,脸上也没表现出异样的情绪,瞧着就好像邹氏说的话与她无关,并不是在贺老太君面前光明正大抢夺她手中的产业一样。 贺老太君和刘嬷嬷都同时看了楚琏一眼。 贺老太君眉心皱的更深了,“大郎媳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一早已经说了,那归林居给了琏儿,你当时也在,可并未说什么,怎么现在又要要回来,这不妥。再说,归林居的地契已经被我给了琏儿了。” 邹氏脸色大变,“祖母,若是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