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候,就算是楚琏也忍不住眼眶泛泪。 天越来越暗了,气温也下降的很快,楚琏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动作。 她和乌丽罕一起用力将马匹的内脏从马腹中掏出来,随后放在旁边的雪地上堆起来,两匹已经失去气息的马横躺在雪地里,当两匹马的内脏都被掏干净,楚琏和乌丽罕先扶着年纪最小那日松钻进了马腹中,随后让牧仁抱着那日松躺在外面。 楚琏用挖出来的马匹内脏堆在马腹的缝隙旁边。 剩下一匹马的马腹就是她和乌丽罕的,幸好她和乌丽罕都纤瘦娇小,个头不高,不然两个人根本就钻不下。 楚琏和乌丽罕比划了许久,这才说服乌丽罕她自己躺在外面。 等到乌丽罕钻进马腹后,楚琏才蹲下身钻进去,幸好她身上还披着一件狐裘,把狐裘裹在外面倒也不是那么冷。 马腹里味道难闻,甚至有血和组织液滴到了她的脸上,但是为了能活下去,只能忍受。 贺常棣越是随着痕迹追出去,心沉的越厉害。 此时天已经黑了,跟着贺常棣出来的所有人都躲在陆舟上的暖棚中。 贺常棣黑着脸微微掀开了一条缝朝着外面一片漆黑看过去。 该死,天黑了! 在冬日的草原上,如果没有东西可以取暖,天黑也就意味着死神的来临。 他们的队伍中有专门的向导,老人也是蛮人,在北境草原生活几十年的。 旁边肖红玉肃着脸问老向导,“最近可有能歇息的地方?” 老向导努了努嘴,直言:“从这里走,方圆十几里地都没有能休息的营地,若是想要度过这篇雪原,少说也要两日。” 老向导一句话让贺三郎脸几乎变成坚冰。 外面有护卫汇报,“少爷,前面还有痕迹。” 贺常棣声音有些发涩,“照着痕迹继续走!” 护卫应“是”后,很快就吩咐下去。 要不是这陆舟和暖棚,就算是他们这一群身强体壮的男人也不能在这样黑夜中在草原中正常行走。 贺常棣按着楚琏他们离开的痕迹追出来,问了那处帐篷主人,他当然也知晓楚琏逃走时是一身什么样的装备。 四人两马如何能在这样的夜晚生存! 他们带着陆舟一路追来,就在路上遇到两具冻僵的尸体,还是两个男人。 瞧方向,恐怕是萧博简的人,也是追着楚琏去的。 连他们都没能在这样的天气下活下来,何况是楚琏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贺常棣不愿意再往下想下去。 肖红玉见他一路沉默,忍不住开口安慰道:“贺大哥,你想开点,嫂子既然能逃这么远,她一定有办法活下来的。” 贺三郎看了肖红玉一眼,口中艰涩的说不出话来,此时往日里计较的那些哪里还能想起来,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还平安的楚琏。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这个毒妇怎么可能轻易出事! 陆舟静默在黑夜的风雪中行走着,贺三郎简直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陆舟行了多久,突然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贺常棣浑身一怔,掀开帘子就亲自出去寻问。 “到底怎么回事,队伍为什么停下来。”贺三郎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深深的疲惫。 李星连忙跑过来,“三少爷,没有痕迹了……” 贺常棣悚然一惊。 什么叫没有痕迹了!当真是一群废物! 贺常棣不顾属下们的反对,要亲自查看。 擅长侦察的亲兵无法只能将他领到消失痕迹的地方。M.iYiGUo.nET